“聽你們班主任說，你考了年級第八啊？”父親看向杜佳宣問道。
“啊是啊，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杜佳宣愣了愣，隨後點頭道。
“那以後是不是能上一中了？”母親看向杜佳宣問道。
“應該吧，指標名額都二十五個了，這次有點運氣成分，努力保住指標名額應該是沒問題的，啊~我先睡覺去了……”杜佳宣點點頭，隨後打了個哈欠進入自己的房間……
“不吃飯嗎？”母親問道。
“不吃了……”杜佳宣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道。
……
一年多以後中考結束，杜佳宣的成績出來了，全年級第十九，依靠指標名額上了當地第一的高中，在外地上大學的姐姐杜佳慈也正好放暑假請她吃飯。
“上了一中，比你姐都厲害了，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上一個啊。”杜佳慈給杜佳宣的碗裡夾了道菜說道。
“知道了……聽說一中睡覺時間很少，不知道我受不受得了。”杜佳宣點點頭道。
“高中嘛，苦這兩三年，大學有的是時間睡覺。”杜佳慈摸了摸杜佳宣的頭發說道。
……
上了一中，學校半個月放一次假，晚上十一點下晚自習，十一點半熄燈，五點半就要起床早讀，長久下來，第一次月考成績一出，全年級24個班1187個人，杜佳宣位列第97，已經屬於頗為優秀的一批，有望衝擊c9。
“喂宣宣？聽說你第一次月考就在一中前一百，牛逼啊！”月考成績出完就是國慶放假，杜佳宣回到家裡睡了一整天後給杜佳慈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杜佳慈驚喜的聲音。
“但我好累啊，一天加起來都不夠睡八個小時……”杜佳宣感歎道，她已經有好多次上課睡覺的情況出現了，如果不是這次月考成績不錯，班主任已經要約談她了。
“那就晚自習偷摸睡嘛，高中都是這麼過來的，啊……我也要去睡覺了，今天小組作業搞了一天累死我了，拜拜……”杜佳慈打了個哈欠，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
“受不了了……”國慶假期結束後上課，杜佳宣聽著耳邊講課老師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她終於支撐不住困意，倒在了課桌上……
“叫醒那個趴桌子上的女生，讓她出來一下……”年級主任站在教室後門，看著後排趴在桌子上的杜佳宣，對著她同桌說道。
“讓我再睡一會兒……”杜佳宣感覺到有人在搖晃她的手臂，她隻是說了句話就又睡了下去。
“級長叫你出去啊。”同桌看著級長已經有些要發火，用力地搖了搖杜佳宣的手提醒道。
“校長來了也讓我多睡一會兒…級長就是睡得太飽了閒的！”杜佳宣下意識地說出和同學之間不滿級長的話語，此話一出，整個班都安靜了，朝她看來。
“你給我出來！！”級長忍無可忍地直接走進教室將個子小小的杜佳宣直接拽走了。
……
“你不要以為你上了一中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了！一中是學習的地方！是出高材生的地方！不是讓你睡覺的地方！我告訴你！中考是奠定高中的！高中才是奠定大學奠定未來的！而高一是奠定你選專業時最重要的一年，你現在上課睡一分鐘，以後你就要多辛苦十分鐘！”班主任指著杜佳宣道。
“拿了前一百就可以上課睡覺了？這隻是你在一中的第一次考試！你現在睡覺，你後麵還有第二次月考！你還有期中考！你還有期末分班考！你到時候連重點班都沒有你就會後悔今天睡得覺了！還我睡得太飽了閒的……你知道每天晚上我幾點鐘睡嗎？！喜歡睡是吧？滾回家睡！睡夠了再回來！”級長指著杜佳宣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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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交學費不是讓你來一中睡覺的！你能不能給我爭氣一點？！你在初中的時候可是年級前十啊！怎麼上了高中才剛剛前一百呢？”這是回到家後父親對著她說的話。
“初中前十是因為很多人都不想讀書的，而且初中學的簡單啊！高中不一樣！高中的內容開始難了！而且和我一樣上了一中的哪個不是天才？！我又不是真的天才！憑什麼我初中前十在高中就一定會是前十？而且明明是學校的製度不好！我本來就有嗜睡症！一天不到七個小時我根本不夠睡！”杜佳宣此刻被搞地困意全無，有的隻是委屈和悲憤。
“你還頂嘴！我生你養你不是讓你來和我頂嘴的！你是不是這個暑假你玩手機玩瘋了？！你以後放假不要回家了！你就呆在學校裡！不是寒暑假不要回來！！”父親從櫃子裡掏出杜佳宣存放在家中的手機，高舉直接向地板摔去……
“啪！！”手機碎片四散開來，杜佳宣聽見的碎裂聲不來自手機，是她的內心……
“老杜！說話太重了，她是你的女……”母親還想安撫父親的情緒，但是杜佳宣衝著他們嘶吼出來：“我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淚水奪眶而出，她小小的身體擠開了高大的父親衝出門去：“下輩子，我不要做你們的女兒！”
來到天台上，杜佳宣看著下麵是鬨市的車水馬龍，她的一隻腳已經邁在了死亡邊緣，對於崩潰的她來說，長眠或許是最好的休息方法……
“喂！！”突然一個男人的喊聲響起，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左手。
杜佳宣愣住了，她回到了現實，自己被這隻手向後拽去，她落到了一個女人的懷裡：“宣宣，你受苦了……”
杜佳宣抬起頭，隻見劉雯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她看著劉雯的麵容，記憶裡她剛要跳下天台，是國慶大學假期沒結束還沒返校的杜佳慈拉住了她，然後將她抱在懷裡說：“宣宣，你受苦了……”
她再看向前方，隻見馮暮握著長槍擊退了所有要圍上來的傳染者：“他媽的不就是傳染者嗎？難道會比死還可怕？！大不了結束之後睡個幾天！接下來一路我保你安全！”
“他媽的不就是睡覺被罵嗎？難道會比死還可怕？大不了睡個幾天！高一又不是高三一輪複習！睡一天怎麼了？！老杜你他媽也是瘋了！她就上課睡個覺好像她犯了法一樣！她要真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杜佳慈抱著杜佳宣，她紅著眼睛衝著追上來的父親怒罵道。
……
“走！”馮暮蕩開傳染者之後收起長槍，激發雷霆雙翼後一手抓起劉雯的衣領、一手抓起高成義向來時路飛去……
“宣宣……沒事的，你從來都不是拖累……”劉雯緊緊抱著懷中的杜佳宣安慰道。
“小…雯姐…”杜佳宣感受著劉雯的懷抱，這種安全感隻有杜佳慈能夠帶給她……
“想哭就哭吧，哭過之後，把一切都忘了，明天會好起來的，我們都會活下去的。”杜佳慈和劉雯摸著杜佳宣的頭發安慰道……
“嗚嗚嗚！啊啊！！”這個十七歲的女孩緊緊地抱著劉雯、抱著兩年前的杜佳慈哭了，哭地像幾個月的嬰兒一樣……
在不斷飛行中，馮暮沒有注意到一股能量從杜佳宣的腹部傳入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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