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大型擬繭房的深層內
紫色鳳凰持斧而立,揚翼高懸,聲如雷霆:
“諸位,大家都清楚,魔都的認知汙染現象愈演愈烈,虛實崩塌,法理不再,舊日的秩序必然會遭受衝擊!人類與龍魂,沒有誰能在混亂的未來獨善其身!為此,保護派努力維持著人類與龍魂和平的關係!可我們……卻遭到那些不長眼的歹人暗算!背叛!”
紫色鳳凰將戰斧砸進地麵,目光一一掃視眾人的麵容,念出部分成員的名字:
“郝辛與我講過你們與龍魂們的諸多經曆!羅濤,我知道,在與狩獵派的交火中,你的海蝶英勇無畏地為撤退的同伴們殿後,我知道它被賽卡雷多殘忍分食後,你有多傷心!吳德斌,在你的父母忙於工作,無人照顧生病的你時,我知道是你的翡翠龍日夜陪伴在你的病榻前!陳俊文,你被人逼著與你最愛的花間龍解除契約,如今的它生死不明!我知道你已痛到想給那時妥協的自己一巴掌!”
紫色鳳凰用翅膀握成拳頭舉向天空,滿腔悲憤的咆哮:
“昨日,我們被惡人如牲畜虐殺,如過街老鼠被人人喊打,今日,敗退的我們重聚於此,難道還甘心做打退堂鼓的慫蛋嗎!不!是時候了,拿起武器再燃鬥誌!去他媽的狩獵派,這些向我們的揮舞屠刀與皮鞭的畜牲們,必須付出代價!”
……
伴隨著振聾發聵的咆哮,眾人不由回想起那壓抑的記憶,無力敗退的恥辱、親朋犧牲的悲憤、被迫妥協的悔意等,令眾人的熱血被複仇的情緒迅速點燃。
“她說得對!可惡啊!我要為我的海蝶報仇!”
“嗚嗚嗚!當時,我要是能再堅強一點,我的龍魂也不會……”
“沒錯,狗娘養的狩獵派!這些沒人性的畜牲必須死!兄弟們,我們不能讓咱們的龍魂白死了!”
……
板凳倒地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保護派的成員們齊齊站了起來,有人放聲大哭,有人破口大罵,他們濕潤了眼眶,眼神熾熱,攥緊的拳頭同樣舉向了天空。
“很好!那我宣布!萌龍保護協會正式成立!我們再無妥協,決不屈服!不止為這天下大義,更是為了自己摯愛的龍魂而戰!現在,誰願意陪我一起砍了它們!”
紫色鳳凰高高舉起戰斧,周圍義士們一呼百應。
“為了可愛的龍魂!”
“狩獵派必須死!我要報仇!”
“媽的,那些畜牲不乾人事,是個人都看不爽!”
……
此刻,現場再無獵龍俱樂部的保護派,今後,隻剩下誓要踐行使命的萌龍保護協會。
不遠處,郝辛全程望著懸浮於台上爪持一柄戰斧的紫色鳳凰,是如何麵對一群動漫知名角色,用沙啞的嗓音呐喊出起義的“咆哮”。
而那群角色們正用欽佩的眼神看著一隻鳥。
喂,是不是有哪裡怪怪的,好像台上和台下的畫風都不太對吧!
郝辛擦了擦眼角,總覺得這一幕既感動又好笑,同時,為張晨鈺的演講能力感到震撼。
我嘞個乖乖,這位大佬難不成在緬北的傳銷組織取過經吧,這才一刻鐘,就拿下了保護派的人心,不愧是反抗軍的幕後領袖。
這還是我家那個心理狀態脆弱的契約者嗎?
一旁充當背景板的雪瑛與納加目瞪口呆,她們今天第二次刷新了對張晨鈺的印象。
雪瑛轉過頭,用狐疑的眼神瞪著納加,後者連忙搖頭以示清白,擠眉弄眼,表明這不是她預想中的演講稿該有的效果。
兩條擔憂契約者走歪的龍魂不約而同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原來,人類中藝術生的演講能力都這麼優秀嗎?
說起來,自己的契約者是不是和某位知名的戰爭狂魔的背景故事有點相似啊!
與家庭關係淡漠、有過心理創傷、性格偏執、畢業後找不到合適工作、外地務工打拚、大學念的是藝術專業、有優秀的演講能力與戰略頭腦的天賦,等等!臥槽!希兒二世?!魔都吃棗藥丸!
……
雪瑛與納加後怕地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好像解開了某個不得了的邪惡封印,她們好像看到魔都的上空蹦出來一個紅色的“危”字。
不管了,雖然這麼做可能會讓魔都的未來更加危險,但是氣都氛已經到了,必須添把柴!
納加發動權能【不定】使得自身隱形,神不知鬼不覺地掏出【愛欲冠冕】,準備舉起放在張晨鈺的頭頂上。
氛圍渲染到位,時機已然成熟,隻要放大了大家對領袖的愛戴情緒,那麼,計劃就能……
就在【愛欲冠冕】即將接觸張晨鈺的發絲時,納加隻感覺手中的黃金王冠劇烈顫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龐大斥力從指尖傳來,震飛了手中的黃金王冠。
納加眼疾手快,接住被震飛的【愛欲冠冕】,納加猶豫片刻,試探性地讓黃金王冠緩緩接近張晨鈺的發絲,但隻要她堅持為自己的契約者戴上【愛欲冠冕】,那股無形的龐大斥力便會存在,如同兩塊同級相斥的磁鐵,無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