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鈺與餘暉一世意味深長的審視,令身為社交大師的納加加緊了尾巴,不知為何,她的內心竟真的有一種負心漢的心虛感……
納加故作鎮定,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你們瞅我乾嘛?想開點,【天馬遊樂園】吸引了不少認知勢力的目光啊,還好,我認識的朋友比較多,幫咱們解了圍,接下來,不需要過分擔憂會有不長眼的小嘍囉過來找麻煩了。”
餘暉一世翻了個白眼,尾巴戳了戳對方的脊梁骨:
“龍貝爾研究院哈,魔都的學術權威!你又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還混上了【教授】的職稱!”
納加尷尬地咳嗽一聲,糾正道:
“咳咳,重點在於咱們沒事就好,正所謂,出門靠朋友,你們彆這麼看著我,我現在每多走一條路,也都是為了讓我的契約者未來把路走的更寬點!”
納加果斷把道德包袱的重量甩在了張晨鈺的頭頂上。
你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令我無從反駁。
張晨鈺欲哭無淚,對自己跟不上納加的腳步、天生沒有“交際花”天賦感到紮心。
張晨鈺朝向納加問道:
“對了,剛才那個什麼【申江肖字旗】、【削腎客】是怎麼回事?”
“【申江肖字旗】是在春申江一帶流竄作案的不入流小黑幫,無須掛齒,實力就比普通人強點兒,喜歡對落單的契約術士士下手,打劫、綁架、詐騙與放高利貸等等,這些流氓什麼來錢快的臟活都做,首領姓肖,最常做的事就是打暈契約術士,拖到小巷命令龍魂透支受害者的認知榨取托帕幣,受害者醒來站都站不穩,因此,大多數人都喜歡稱呼這些流氓為【削腎客】,真沒想到這些惡心的老鼠能弄到邀請函混進來。”
納加鄙夷地呸了一聲,她的臉上少有地表現出了惡心與厭惡的情緒,同時,她看向張晨鈺的目光中多了不少愧疚。
幾乎是眨眼間,納加的金色光翼合攏自身,迅速變為人類形態,貼近張晨鈺的後背,主動握緊了契約者的手。
“納、納加!”
張晨鈺一陣臉紅,正所謂,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納加俯低身體,整理契約者因打鬥而淩亂的發絲與衣領,認真道:
“果然,魔都哪裡都不安全,我片刻離開你的身邊都不行,答應我,眠眠,在咱們回家之前,不要擅自行動了!”
“好……”
張晨鈺機械地點了點頭,視野裡除了納加誰也裝不下了,看的餘暉一世嘴角抽了抽。
與此同時,等候大廳的某一處角落
被趕走的“彪哥”與支援他的隊伍成功會和,但不等彪哥有機會向自己的大哥大倒苦水,【申江肖字旗】的首領肖骨一個眼神,旁邊的兩個小弟立即心領神會,展開隔絕視聽的微型擬繭房,將彪哥按在牆上左右開弓。
肖骨上身穿著一件棕色防風夾克,下身是一條深色皮褲,三十多歲的他身材不算健碩,臉上卻有一道貫穿半張臉的刀疤,時刻散發著一種令人望而止步的歹毒氣勢。
一番殘忍的虐打行為持續了五分鐘才停下來,肖骨一揮手,讓打人的小弟們左右散開,還有小弟心領神會地上前遞煙。
“啊!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彪哥蜷縮一團,牙齒掉了五顆,滿麵紅光,她捂住自己被踢骨折的小腿,不敢抬頭,向著麵前的老大連連求饒。
“錯了?你個癟犢子!特麼知道自己錯什麼了!”
毫不心慈手軟的肖骨走上前,用力就是一腳,力氣之大,將彪哥在地麵上踢的滾了一個麵兒。
肖骨蹲下身,彪哥捂住頭部全身顫抖,不敢再開口。
肖骨狠吸一口煙,一邊噴在彪哥的臉上,一邊低聲罵道:
“你個鱉孫咋想的!今天是吃錯藥了吧!我真特麼想把你裝在桶裡扔進春申江!”
“出來之前,我是怎麼跟兄弟們說的!今天能參加招工日的嘉賓,沒一個是簡單的!彆鬨事!我說了三遍!整整三遍!”
“用你被騎過的豬腦子想想!【天馬遊樂園】可是顧女王的地界兒,現在的魔都哪裡有流浪的新手占卜師?哪個占卜師不是十大認知勢力想拉攏的座上賓!媽的,我讓你們打探情報,就兩個人,你們還敢出去打劫邀請函!”
……
仿佛還不夠解氣,肖骨隨手拿起旁邊的滅火器,砸在彪哥身上幾下,把尚未熄滅的煙蒂狠狠按在了對方的禿頂上,任憑他如何掙紮求饒也不停手。
發泄完心中火氣後的肖骨抖了抖夾克,向其他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