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信俱樂部明麵上是一所浦岸體育場的跳傘俱樂部,實際上是與浦岸賽龍場合作的地方團體飛翎俱樂部。
為了應對不久之後【浦岸賽龍場】邀請的接力越野賽,加上擺脫父母的控製,離家出走的張誠惠找到了死黨孫酩酌,借住在了飛信俱樂部的場館中,並請求對方教自己騎龍上天。
飛翎俱樂部的前身是由一群意外目擊龍魂的戶外攝影愛好者們所創建的交流群,大多數成員對鳥類龍魂與機械龍魂情有獨鐘。
當然,這時戶外攝影愛好者們的接觸與交流僅僅停留在彼此分享照片的層麵,還沒有組建線下的認知勢力飛翎俱樂部。
但隨著認知汙染濃度逐漸上升,允許一些龍魂中的強大個體與人類進行物理接觸後,攝影俱樂部的成員之一,飛信俱樂部的前台小妹孫酩酌,腦洞大開地開發了一種特殊的認知原理。
騎乘龍魂是孫酩酌一直渴望實現的願望,在鍥而不舍地上百次的血淚嘗試後,她發現如果契約術士能放鬆認知抵抗,賽龍的種類是同人龍魂或鎢鋼龍,那麼,契約術士在主動接受賽龍一方的精神誘導後,騎手是能夠通過憑依物或者契約的聯係騎乘龍魂的。
在遊戲《龍魂:學院奇譚》中的背景設定中,官方便規定了鎢鋼龍是最適合載人飛行的龍魂,同時,也是唯一能廣泛應用於各種環境物流與運輸的龍魂。
原來,這條設定的確與龍魂契約一樣成為被具現化的規則,在官方龍魂中,除了鎢鋼龍以外,其他官方龍魂很難被人類駕馭,九成種類連帶動人類起飛都費勁兒。
但是因同人作品本身一定程度上脫離原作框架的屬性,同人龍魂卻幾乎不受這條規則的限製,孫酩酌就是通過對照自己契約的鴉龍與夜躍龍,逐漸掌握了騎乘同人龍魂的技巧。
於是,孫酩酌在飛信俱樂部的跳傘場地和同伴們一起製造了一塊大型擬繭房,通過對外出租可騎乘的龍魂與開設騎龍教學速成班,賺取大量托帕幣。
在攢錢兌換為法幣後,孫酩酌成功租下了飛信俱樂部的店麵,讓攝影俱樂部真正發展成為了名為飛翎俱樂部的地方團體,從前台小妹成為飛翎俱樂部的首任輪值主席。
畢竟,飛行是人類自古以來的夢想之一,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拒絕化身為龍騎士,騎乘巨龍翱翔天際的誘惑。
浦岸體育場的飛信俱樂部的訓練場地內
大型擬繭房的深層認知通路閃過氤氳光暈,結束滑翔訓練的張誠惠與小黃跌跌撞撞地從其中摔出來。
懶貨小黃完全是一副累成狗的憔悴模樣,吐著舌頭的它根本不管自己在哪兒,倒頭就睡。
頭暈眼花的張誠惠顧不上站穩身體,趕緊接過死黨孫酩酌提前準備好的水盆,吐的是稀裡嘩啦。
孫酩酌是比張誠惠大一屆的學姐,雙方因學校運動會開幕式的音樂表演相識,孫酩酌上大學沒多久,她便因為家庭因素輟學打工,張誠惠沒有過問,但她知道孫酩酌八成和她一樣,出於叛逆的理由與家裡人鬨翻了。
孫酩酌留著較長的短發,一對尖尖的狹長耳朵從短發中伸出,左側劉海彆著兩枚黑色鐵質發夾,後腦勺垂著一根細長的粗辮,發尾用褪色的藍色皮筋紮緊,幾縷不服帖的碎發在中午的陽光下泛著毛邊。
孫酩酌的膚色帶著一些營養不良的蒼白,上半身的米白色連帽衫領口磨出毛邊,袖子因反複洗滌已變成混濁的灰調,黑色運動短褲下露出筆直的雙腿,腳踝套著雙略顯厚重的黑色毛線襪。
但寒酸的衣著與麵頰的瘦削無法掩蓋她灑脫的氣質,孫酩酌雙腿膝蓋與雙臂手肘貼著好幾塊方形創可貼與膏藥貼,這些都是前不久她因騎乘龍魂摔傷留下的。
孫酩酌低頭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又看著張誠惠狼狽不堪的囧樣,不禁掩嘴輕笑:
“惠惠,人生第一次騎龍上天的感覺如何?莫非你有恐高症?”
“嗚……不準笑!我、我還能再來!”
張誠惠搶過孫酩酌遞過來的紙巾擦乾嘴角,臉色漲得通紅。
孫酩酌哈哈大笑:
“呀嘞呀嘞,我的幫主大人,向你親愛的死黨敞開心扉就這麼難嗎?全魔都上下大概隻有我才能理解你的傲嬌了!”
“你要是敢在外人麵前說我是傲嬌,信不信我讓我的樂隊每天夜裡去你家樓下蹦迪!”
張誠惠目露凶光,孫酩酌齜牙咧嘴地後退一步:
“彆!我寧可整晚被一群夜躍龍在陽台跳芭蕾舞,也受不了你們銀釘幫的死亡轟炸!”
“行了,彆打岔了,老天,我居然要騎著小黃從百米高台起跳滑翔!你們這騎龍飛行認知技術的入門難度是不是太變態了點?”
張誠惠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並狠狠踢了一腳正在地上打呼嚕的小黃,這條黃昏龍睡得像死豬一樣,睡姿與他氣質優雅的兄長毫不沾邊。
孫酩酌無奈攤手:
“誰讓你這麼著急參賽!怪我嘍?你又不是占卜師精神特質,唉,訓練難度不變態一點,怎麼讓你一星期速成趕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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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為什麼飛翎俱樂部今天這麼冷清,不應該有騎術教練貼身指導一下新人嗎!”
張誠惠看了看四周,發現今天的訓練場地除了自己與孫酩酌以外,其他人都不在。
孫酩酌搖了搖頭:
“沒辦法,龍魂越野賽開幕在即,那些賽龍過去進行比賽不需要騎手,這一次浦岸賽龍場和飛翎俱樂部的合作項目之一,就是要為賽龍們與報名的騎手進行騎術教學,除了我留下看家以外,俱樂部的大家要麼各自有工作,要麼都趕過去賺錢了。”
“那你乾嘛不親自教教我?你的達米也去浦岸賽龍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