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良久，這裡根本就沒有看起來精神正常的人，他隻得隨手敲了敲身邊隔間的牆，向屋內坐在床上的人打了個招呼。
“朋友，你這兒有煙嗎？”蔣述不抽煙，但眼下他也想不出更自然的社交手段。
隔間中的燈泡像是用了幾年都沒換過，一閃一閃的亮著，裡麵的人抬起頭，看到蔣述後朝他揮了揮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床。
“來坐坐，兄弟。”
蔣述愣了一下，怎麼是女人的聲音。
他走近幾步才發現隔間中坐在床上的是個短發女人，女人眼窩凹陷，有氣無力的叼著煙，一手玩著打火機，另一隻手正朝他擺出一個請坐的手勢。
蔣述有些後悔隨機選擇了，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應付女人，更不擅長的就是應付強勢的女人，這女人一臉凶相，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尷尬的笑笑說道“算了，算了，姐姐您忙，我不打擾了！”
女人吐出一口煙，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你小子不會到了這裡才想起來自己沒錢吧？”
她把煙頭扔到地上踩了踩，隨後起身上前，突然環住蔣述的腰讓他不得離開。
“不是……你這……這是乾嘛？咱倆好像不熟吧？”
蔣述強行掰開她的手，害怕的後退幾步，自己怎麼總能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仙人跳？
女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沒錢就承認沒錢，能來這種地方的人還裝上清高了？”
蔣述疑惑的問道“這種地方是什麼意思？大家不都是為了有個精神寄托才來這裡的嗎？你也不必這麼詆毀吧？”
女人從口袋掏出煙盒，敲了敲底部，隨後把彈出來的煙尾指向蔣述。
“新來的吧？還真把這裡當成什麼好地方了，這裡隻不過是一群偽君子的聚集地而已，個個都說自己活得多苦多累，結果還不是窮到飯都吃不起還要掏錢來我這兒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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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述婉拒了她的煙，拉著她到角落小聲的說“你該不會在這種地方進行什麼不乾淨的交易吧？”
女人自嘲的笑了一聲“不乾淨的交易？反正他們的錢來的也不乾淨，所以以不乾淨的方式花出去，有什麼問題嗎？”
蔣述搖搖頭“這裡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女人疑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說道“你的精神狀態不像這裡的常客，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怎麼剛加入就住進來了？”
蔣述故意撇撇嘴“我朋友說來這兒能發財。”
女人一臉不可置信的“哈？”了一聲。
“發財？你該不會還相信他們說的成仙吧？天呐，人真的會蠢到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存在嗎？”女人嘲諷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蔣述並沒有在意她的嘲諷，他試探性的說道“演講的時候我朋友還上台做過幸運觀眾呢，他多年的哮喘病都被治好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女人皺起眉頭“你是說剛才那個被帶走的男人是你的朋友？”
蔣述眼看有戲，繼續趁熱打鐵的演道“對啊！他一定是被神選中了，說不定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儘呢！”
“嗬～”女人冷聲一笑“還榮華富貴呢？據我所知，剛才那些叛亂者已經被關進小黑屋反省了，那裡有什麼誰也不清楚，我勸你也小心一點，他被叫走，可未必是好事。”
蔣述了然的點點頭，又假裝焦急的問道“那我得去看看他的情況，後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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