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聽了秦殊令的話後開始議論紛紛。
知縣被她反駁的啞口無言,一時間臉上掛不住,紅著臉惱羞成怒的喊到“來人!把這蠢女人給我趕出去!彆在這裡誤導大家!”
幾個差人架起秦殊令的胳膊,作勢要把她趕出去。
秦殊令輕輕活動胳膊,幾個差人被她甩翻在地。
她捏捏拳頭,活動了幾下脖頸說道“再敢這樣隨便對平民動手,可彆怪我讓你一睡不醒。”
知縣被她激的吹胡子瞪眼。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住!養你們乾什麼吃的?!”
這時一旁暈倒的掌櫃終於醒了過來,看到官差趕到,他連滾帶爬的來到縣太爺眼前跪下“太爺,您可真是我親太爺!小店出了這種事,您可一定要還我們一個清白啊!不然鄙人這買賣可就做不成了!”
知縣一腳把他踹開“殺人凶犯還敢賊喊抓賊!來人!把他給我捆起來!”
掌櫃愣了一下,五官都擠在一起揉成一團“縣太爺,您這是作甚?我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凶犯!冤枉啊!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
人群的議論聲更甚了。
“安靜!!!”
知縣牛眼一瞪,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時言辭跑了回來“老大,我打聽到了,這裡離城門不遠,城外確實有一片亂葬崗,駕馬車從這裡到那裡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
秦殊令點點頭又轉而看向知縣“亂葬崗裡經常有野狗出沒吧?”
她拿出剛從屍體臉上發現的毛發“這是卡在屍體頭骨縫隙中的狗毛,是不是來自野狗你去查驗就是了。”
知縣眨眨眼“你怎麼能破壞屍體的完整性!都怪你帶走了這麼重要的線索才誤導了我!”
石墨從馬棚跑回來,手裡拿著一把沾有血跡的稻草“嘿!姐姐你可真是神了!看這是什麼!”
秦殊令撇了撇嘴看向掌櫃“那小二是跟你有什麼仇?竟然會設計害你。”
知縣不服氣的笑著說道“哼,你也就是一介女流之輩,沒什麼見識,從這屍體穿的衣服就能看出這就是店小二!”
掌櫃已經被五花大綁,他虎軀一震,趕緊跪在地上往前挪了挪喊到“是!他是跟我有仇!那小子看上我家姑娘,說什麼也非要娶她,我可就那一個女兒,怎麼能便宜了這個窮小子,當然是要給她找個富有人家!”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眼淚克製不住的流下來“隻是怎奈何紅顏薄命,她嫁給城東李家沒多久就重病不起,前幾天剛走……”
秦殊令了然的點點頭“我想在客棧的所有人都已經回來了,唯獨小二不知去向,猜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隻有作案結束後立刻逃跑才有時間讓人找不到,從屍體被發現到我安排人去追,時間非常短,不可能出現找不到他的情況。”
她向屍體說道“這具屍體應該隻是亂葬崗裡被野狗啃爛了的遺屍,第一案發現場在何處已經不得而知,但這野狗留下的毛發足以證明第一案發現場並非這裡,從小二燒完水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小時左右,完全夠他把屍體運來這裡,想不被人發現,他定然是掩頭蓋麵,再用草席把屍體裹住,通過馬車拉來這裡,等會兒去城頭街上一問便知。”
她又指了指屍體的臉“這屍體雖然被野狗啃的不成樣子,但從井水被血汙染來看,屍體也還算新鮮,在還留有血跡的情況下,難免會沾染到彆處,這沾了血的稻草,應該是小二安置馬匹時沒注意遺留上的,按照掌櫃的說法,這小二很有可因為是掌櫃沒把女兒嫁給他,一直懷恨在心,最近得知姑娘去世的消息,才特地出此計策報複掌櫃。”
人群再次哄聲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