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時段總共也就30分鐘,這期間死者的血液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新鮮的,對於安白來說還是很難判斷。
而且此時內鬼就在人群之中,他暫時還不想成為內鬼的眼中釘,也不想被其他心懷不軌的人給過度關注,故此他保持了沉默。
哪怕他有鏡子作為終極底牌他也不願這樣做,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有人知道嗎?”過了一會,白發老者又在屋內大聲複述了一遍之前的問話。
“我可以試試。”這時,戴眼鏡的那位男生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哦?你之前是做什麼職業的?”白發老者無意間掃過安白一眼,隨即以一種懷疑的眼光看向這位戴眼鏡的男生。
“我的專業是動物科學,殺過蠻多家畜,對血腥味比較敏感。”戴眼鏡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動物科學?連生物都不如的專業。”安白心中搖了搖頭。
此前在大學時,他就有學動物科學專業的朋友,大部分人的首要目標都是先轉專業,轉專業首選便是生物科學。
也就在安白遐想之時,老者的話語再次在他耳邊響起:“殺豬的那位彆愣在那了,趕緊進來。”
戴眼鏡男生聽見這話臉都黑了,要不是眼前這位是位年過花甲的白發老人,他早就一口唾沫就吐了過去。
輕哼一聲,他還是走進了木屋之中,開始檢查起地上的血液。
戴眼鏡男生用手指沾了一點血液放在鼻尖處聞了聞,除了很重的腥味外還有一絲絲鐵鏽味。
他又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地麵血液,這血液的顏色總體來說是鮮紅的色彩中夾雜著些許的黑紅色。
沉思了一會,他便轉過頭看向盯著他的白發老者,語氣平緩地說道:“這血液的味道聞起來還很新鮮,顏色基本上也沒有變成黑紅色的三價鐵。
也就是說這血液接觸空氣的時間還很短,故此我可以判定這位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10分鐘,或者更短也說不定。”
“辛苦了。”白發老者點點頭,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
說罷,兩人便走出狹窄的小木屋中,他們實在是不想在這滿是血腥味的屋子多待一秒。
“唉,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20分鐘前我看了一眼聊天群,那時禿頂男頭像還沒有黑呢?”拿著大寶劍的帥氣小夥說道。
“我當時也是無意間才發現的,隻可惜那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白發老者輕歎一聲,群聊中他還是最先說出中年男子已經死去的消息。
“接下來我們要聚在一起嗎?”紮著麻花辮的妹子問道。
“小木屋隻有5平米,也容不下這麼多人,搞分組你們願意嗎?就類似於我這種,也可以是三人一組。”白發老者看向眾人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想到有可能與內鬼在同一小木屋中,眾人就感覺後背發涼,就算是三人聚在一起也並不能消除心中的寒意。
長相略微稚嫩的少年第一個反駁,他皺眉說道:“之前不是有人說了嗎?那內鬼可是能變化不同形態,殺人都是悄無聲息的。
萬一他變成某種我們察覺不到的形態那該咋辦,而且多人共處一屋,我們不是更容易被殺害了嗎?”
說到這,稚嫩少年的整張臉都因為恐懼變得蒼白起來。
“是有這個道理,三人聚在一起,若是兩人睡覺,一人巡邏的話,那內鬼悄無聲息地將巡邏的人給殺死,到那時我們又該懷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