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斯掏出狂暴獵人,看著槍身上那硬朗的線條,眼睛裡露出回憶之色。
約翰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他是哈克斯戰友的遺腹子。那一天,20年前的海戰,某處海島上,哈克斯抱著戰友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痛哭。
“兄弟,拜托了,幫我照顧好我的老婆兒子,他們就在這個小島上生活……”
不久前,他們接到命令,akso對政府宣戰。在長官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講完畢後,哈克斯與戰友們一同奔赴戰場。
然而他們錯估了akso的軍事力量,在一番激戰後,他和最要好的戰友狼狽的逃到戰友家鄉的小島上避難。
等到哈克斯找到這對遺孀的時候,約翰正在吮吸著母親冰冷的乳頭。
哈克斯知道自己來遲了,戰場焦灼到這種程度,約翰媽媽能保住約翰已經十分了不得了。哈克斯抱起約翰,打算帶上他回到部隊裡再說。
“搜!這附近一定還有活人!”
聲音不對勁!不是我們的人!公司的獵犬?
哈克斯把子彈壓滿,再用一塊舊毯子裹起約翰把他綁在自己的胸前打算拚死一搏。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就在哈克斯打算開槍死戰的時候,門外說話了:“裡麵有人嗎?快點逃吧!政府的野狗發瘋了,不知道為什麼打算殺光所有活人。快走……”
外麵的人還沒說完話,哈克斯聽見一陣急促的槍聲。
隨著槍聲漸漸的歸於平息。幾隻軍靴停在了房子的門口。
“嘭!”沒有任何多餘的話,一隻軍靴利落的踹開門,隨後在屋內掃視著。緊接著一隊穿著作戰服頭戴透明防毒麵具的戰士走了進來。
“報告!長官,我是特戰隊戰鬥隊員哈克斯,這裡還有一個活著的孩子,我請求協助。”哈克斯看清了來者的衣服後,迅速立正站好,腦門上不住的留下冷汗。
麵前的帶隊人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老兵,身上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戰鬥服,肩膀上沒有肩章讓人看不出他的軍銜,整個人給人一種百戰成鋼的銳氣,又帶著居於上位者特有的那股驕傲,他徐徐的轉過頭來,防毒麵具下一雙淩厲中帶著些許滄桑的雙眼凝視著哈克斯,隨著他的目光緩緩的掃視著哈克斯,平靜而嚴厲的眼神中漸漸的夾雜起些許的不忍。
“知道了,哈克斯是吧?我會給你家裡一筆足夠的補償,但是……對不起”老兵歎了口氣,隨後招了招手。
槍聲響起……
“將軍,全部清理乾淨了,肯定沒有活人了。”身後一個士兵向著剛才的領頭人報告。
“嗯……走吧……放把火燒了這裡,對外宣毀於戰火吧。”中年男子閉上了眼睛,實在不忍心看麵前的活地獄。
“你們都是老人手了,有些事我就不多說了,嘴都嚴實點。”
“是!”
不久前,中年男子得到消息,神出現了,以無敵之姿摧毀了他們的艦隊,隨即神明在眾人注視下墜落,重新沉入海洋,akso的艦隊並未受損,於是以最快的速度打撈走了神明的遺骸,等到政府支援趕到時,隻找到了一個不知道用來乾什麼的巨大金屬棺材。
但是這還沒有完,幸存下來的戰友們在過了幾個小時後全部變成了怪物,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附近的普通居民也開始變成了那種隻知道撕咬和破壞的怪物。
“留下幾個樣本,然後全殲一切活物。”
這是幾個家族緊急開會後做出的最高決定。
蘇氏家族中手握軍權的他離戰場最近,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滴滴滴……隨著電報聲響起,任務完成的消息彙報給高層。中年男人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時不時的閃過那些被他下令槍決的身影……
“做的很好…回來後…就退居二線吧…咳咳…給年輕人一點表現的機會。”電話裡一個蒼老如風中殘燭的聲音對他說。
“好…”男人疲倦的回答道。
中年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枚古色古香懷表,裡麵是一張孩童的照片,那是男人的孫子。他中年喪子,親人隻有那個幼小的孩童和年邁的父親。這次的任務應該幫他攢夠了功勳,從此以後自己應該不用再前往危險的地方了,看著懷表裡的照片,男人苦笑著向天空發問:“父親,真的是這些人必須死,還是你故意給我的功勳讓我不要再到前線冒險了呢?”男人似在問天也似乎在問自己。看著懷表裡孩子的照片,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出事了,否則這個年幼的孫子一定會被政敵生吞活剝,他的兒子已經不幸了…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孫子。
…………
一片灰燼中哈克斯緩緩的睜開眼睛,他記得剛才他和懷裡的約翰應該被人開槍打死了才對。
“哇~~哇”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他看著麵前一絲不掛的嬰兒陷入了沉思。
剛才的他一定死了,但是為什麼他又可以死而複生呢?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