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斷秋的衝鋒撕開清晨的寒風,裁霆在沙礫上刮出一道火星。他的身上不斷閃動著電弧,就和之前與林瓏血戰時一樣。
“光啟,重枷!”
葉斷秋斷喝一聲,隨後5具刑枷虛影顯化而出,伴隨著他左手奮力一揮,5具刑枷飛快的向著幾名騎士飛了過去。
“嗯?誰?狩魔人,等等,是個茬子。戰鬥準備!”為首的騎士回頭看了葉斷秋一眼,麵具下的眼睛露出凝重,立刻下令手下做好戰鬥準備。
“當!”
刑枷與騎士們的武器發生碰撞,本就是虛影的刑枷立刻碎裂成光粒。
“趕上了!”
趁著這個檔口,葉斷秋來到了騎士與少女的正中間,拿著裁霆麵色清冷的看著眼前的騎士們。
為首的騎士麵甲下的雙眼露出凝重,微微顫抖的槍尖告訴所有人他剛才擋下葉斷秋的刑枷並不輕鬆。
“狩魔人,你什麼意思?難道要包庇‘巫女’嗎?我勸你立刻離開,我可以假裝沒見過你。”為首的騎士深吸一口氣,估量了一下剛才對撞的力道,努力壓住心中的怒火對著葉斷秋說道。
“………”葉斷秋一言不發,依舊握著唐刀與騎士對視著。腳踝輕輕的扭動,將鞋子鑲嵌緩緩的踩入地麵。
“狩魔人!把路讓開!你們這些……哼,罷了,你的‘覺醒力’確實不一般。這次我們認栽,拿去,然後…滾!”教廷騎士雙眼閃動著劇烈的怒火,胯下的戰馬打了個響鼻,隨後冷哼一聲,從腰間摸出一個小袋子丟給葉斷秋。
“………”葉斷秋依舊一言不發,任由袋子落在地上。倘若林瓏在這附近,一定會敏銳的感知到周圍的自然能量正在向著幾名騎士腳下彙集。
“彆得寸進尺!”為首的騎士怒喝一聲,接著舉起騎槍夾下馬肚,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後向著葉斷秋發起了衝鋒。
“延載,地矛!”
沉默的葉斷秋突然開口,雙眼瞳孔內閃動起古樸的獬豸花紋。在他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時候,身前每一個的騎士戰馬身下猛然刺出數根鋒利的鋼矛。
為首的騎士瞳孔一縮,在鋼矛即將刺穿他身體的前一刻,騎士奮力從馬上躍下,翻滾到一旁的草地裡。
然而,他的手下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葉斷秋召喚出的鋼矛陰狠無比,同時衝擊力極大,幾名騎士來不及慘叫便像是被串糖葫蘆般的串起在鋼矛頂端。唯有那幾匹戰馬發出陣陣悲鳴,痛苦不堪的在茅尖掙紮著。
“你這個畜牲!”騎士目眥欲裂,握著手中的騎槍向葉斷秋爆衝而來。
“哼,確定你們會擋我的路,那還廢什麼話。我這延載地矛的滋味如何?”葉斷秋冷笑著開口,裁霆上電弧大盛,葉斷秋挽起刀花,也對著騎士衝了過去。
戰鬥一觸即發。
騎士隊長的騎槍奮力突刺,槍尖在初陽下炸開點點寒星。葉斷秋的刀鋒自下而上逆撩,刀刃與槍杆刮出的火星尚未熄滅,第二槍已貼著其左頸擦過——槍刃削斷三根發絲的同時,唐刀纏繞的電弧順著鋼製槍杆蛇竄而上,騎士長果斷棄槍旋身,反手抽出備用的黑鐵短劍突刺。
騎槍槍還未落地,短劍已紮向葉斷秋心窩。葉斷秋眉頭一挑,心道:“小看你了……”
接著,葉斷秋迅速改為陰手握刀,旋腕用刀鐔卡住短劍。騎士隊長麵甲下的雙眼露出震驚,旋即立刻打算抽劍回防。
“遲了。”葉斷秋平靜的開口,手中的裁霆瞬間電弧大盛,強橫的雷電化作藍紫色蛛網,騎士隊長身上鎧甲的布料處立刻冒起陣陣黑煙。
“啊!!!!”
騎士隊長發出慘叫,葉斷秋冷冷的看著他。被戒網癮學校虐待過的他自然知道電刑有多痛苦,就在他打算加大電流給這個騎士一個痛快的時候。騎士的眼睛裡居然冒起陣陣金光。
“你這個……異端…能逼我用出賜福……你,可以瞑目了……”
騎士嘴裡呢喃道含糊不清的話語,葉斷秋麵色一變,立刻加重裁霆刀上的電壓。
恐怖的電流肆虐在裁霆的刀身上,原本光潔亮麗的裁霆刀身瞬間爆發出明亮的光輝。強大的電能包裹著裁霆,帶著這強大的力量,葉斷秋向前重重一踏,深深的把刀送入了騎士的胸膛。
“好痛!”
葉斷秋此刻並不好受,殘虐雷法就是這樣,提供各類增益與掌握雷電的能力。但每次使用都會給使用者造成極大的痛苦,雖然葉斷秋在戒網癮學校遭受過大量的痛苦,對一般的電擊早已習慣,但此刻,葉斷秋的也被電流反噬電到渾身顫抖。
“異端……”騎士仿佛沒有痛覺一般,生生頂著這恐怖的電壓掐住了葉斷秋的脖子。
葉斷秋麵色大變,他已經明顯聞到了騎士鎧甲縫隙裡傳出的陣陣焦糊味,麵甲處,騎士爆開的眼球正在不住的流淌出血淚。騎士身上的鎧甲附著布料的地方迅速燃燒了起來,露出下麵滿是焦黑電痕的可怖皮膚。
“艸!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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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斷秋心中暗罵一聲,隨後立刻催動電流,一枚由純粹電流構成的“電針”迅速在他左手凝聚。
開元,穿魂針!
“沒辦法了,雖然浪費,但也好過送命……”
就在葉斷秋打算出手的瞬間,少女抱著一個圓形的金屬球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我來幫你!”少女急切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圓型的金屬球突然噴吐出大量的蒸汽,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向著騎士的腦袋撞了過去。
“嘭”
這一下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夠把騎士打的一個踉蹌。鎖著葉斷秋喉嚨的雙手力道驟然一減,葉斷秋反手一劍砍下騎士的腦袋,然後抬腳正踹把身前的無頭騎士屍體蹬的遠遠的,隨後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同時看向自己剛才救下的女生。
她的白金長發如同被暴風揉碎的月光,幾縷發絲被乾涸的血痂黏在脖頸上,其餘則淩亂地披散至腰際,發梢間纏著枯草與沙礫。額前一綹斷裂的編發垂落左眼,露出下方冰藍色的瞳孔——像冬夜凍結的湖麵,邊緣浮著血絲裂痕。臉頰沾著泥漿與硝煙混合的汙痕,卻掩不住瓷白色的肌膚;一道細小的擦傷從眉骨斜劃至顴骨,凝結的血珠像綴在雪地上的紅珊瑚。
深藍色鬥篷早已碎裂成襤褸布條,露出內裡雲雀絨縫製的襯裙。原本精致的象牙白蕾絲領口被荊棘撕成鋸齒狀,鎖骨處一道滲血的勒痕格外刺目。裙擺殘留著銀線刺繡的鳶尾花紋,但此刻被泥漿浸透成灰褐色,腰間束著斷裂的皮質束帶,半截銅製齒輪吊墜卡在褶皺裡閃光。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菲麗希婭.馮.克萊斯特霍恩。請問,您是狩魔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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