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璃見王隊長跑了,立馬收拾東西回屋,等王隊長帶著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跑了過來,敲響她的門。
她假裝不知情的看著門口的這一批人,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八度:“王隊長,你這大半夜的帶著一群爺們兒闖我一個女人家的門,是想做什麼?”
王隊長腦門上的汗在月光下泛著油光。
身後的幾個工人眼神飄忽,隻覺得自己剛剛疏忽了。
他們一大群男人夜闖一個女人家的門。
在這小縣城了,這種閒話傳出去可是要命的。
“金,金小姐。”王隊長搓著手,脖子一個勁的往院裡伸,“我親眼看到有個白影往你院裡飄,怕您出事……畢竟,江哥也是我的好友,還介紹工程給我做。”
“哦?”金璃突然抄起門後的鐵鍬,砸在了台階上。
“那你說說長什麼樣的,是白色衣服還是黑色衣服?我去找找!
王隊長被問住了,剛剛急著跑,根本沒有細看。
“就,就白花花的一片!”
“嗬!您說的不會是這塊塑料布吧?”金璃假意冷笑,用鐵鍬挑起一旁的一塊白色塑料布。
月光下,一塊半透明的農用薄膜在鐵鍬上隨風飄蕩。
其實這是她剛才趁著王隊長叫人時,準備好的。
工人們頓時哄笑起來,還有一旁的鄰居出來看熱鬨,紛紛都說:“王隊長這是被塑料袋嚇破了膽啊!哈哈哈…”
“都閉嘴!”王隊長惱羞成怒,突然指著金璃身後,“那院子裡肯定有東西,我明明看見……”
“看見什麼?”江知的聲音冷不丁從人群後響起。
他騎著輛二八自行車一個急刹,“王隊長,我記得倉庫已經施工完畢了吧,這麼晚還帶著家夥私闖民宅,是想吃牢飯?”
人群霎時鴉雀無聲。
金璃看到他回來了,嘴角微微上揚,故意往江知身後躲了躲,聲音帶著點委屈:“老公,他們剛才凶神惡煞的砸門,嚇死我了。”
王隊長對著笑往後退:“江,江哥,誤會,我這不是怕嫂子有危險麼,剛剛我可是看到有個白影“唰”的一下跑進你院子裡的。”
“王德發,上個月東街張寡婦家鬨賊,好像也是你……”江知不緊不慢的說。
圍觀的鄰居們頓時就議論紛紛,有人小聲說:“聽說,當晚張寡婦家的金鐲子就不見了。”
王隊長額頭上的汗珠滾的更急了。
他才不可能跟大家說,那金鐲子是他買的假的用來送給張寡婦,目的是想嘗嘗她那柔軟的身子。
後來,張寡婦發現那金鐲子是假的,不僅他一口沒嘗到,被趕了出來,她還逢人就說那金鐲子是他偷的!
害的他百口莫辯。
“江哥,這是誤會,我王德發做人堂堂正正…”
“是嗎?”江知突然把手電光轉向王隊長的褲兜裡“那你兜裡裝的是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隊長鼓鼓囊囊的褲兜上,他下意識的捂住口袋,一個白色的小包裝從縫隙裡漏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這,這不是剛剛自己胡亂塞的衛生巾。
金璃眼尖,立刻驚呼:“呀,這不是我前兩天去批發市場剛批回來的衛生巾嗎?”
圍觀的婦女們頓時炸開了鍋!
“哎喲,一個大男人偷這個!!”
“嘖,真不要臉,我記得王隊長連媳婦都沒娶,這還有哪家姑娘願意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