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高言蹊的胸口劇烈起伏，她喘著粗氣看向身邊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被壓下的疑惑重新出現在高言蹊的臉上，她分得清輕重緩急，直至塵埃落定她才找蔣泠泠詢問情況。
蔣泠泠一個激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的視線開始飄忽。
“其實...就是...”
看著她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高言蹊表情越發疑惑。正當她準備進一步追問時，動作忽然一滯。
眼神逐漸放空，腦袋和雙手無力垂下，高言蹊就像個斷電的娃娃，毫無征兆地停止了運作。
蔣泠泠原本低著頭不敢看她，可她的精神波動突然變得異常。不僅是高言蹊，周圍除了她和江聿初，所有人的精神波動毫無預兆地變得一致。
在蔣泠泠的眼中，大家都“歸零”了。
蔣泠泠疑惑看向高言蹊，可她低著頭，蔣泠泠沒辦法看清她的表情。
她隻能俯下身子，把腦袋湊近高言蹊的臉。在看清高言蹊的表情後，她猛地直起身子，視線向四周掃去。
許是知道自己的反抗是徒勞的，籠子裡的江時也安靜下來了，這讓江聿初有了喘息的時間。他一邊觀察著江時也的情況，一邊朝蔣泠泠兩人的方向靠近。
“怎麼了？”
蔣泠泠的舉動引起了江聿初的注意，當他看到一動不動的高言蹊時，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初哥，師傅她...”
蔣泠泠並沒有把話說完，但足夠江聿初明白她的意思，是雲嵐又做了什麼。
“雲嵐...”他輕聲念出這個名字，語氣帶著絲絲冷意和無奈。
“彆緊張。”她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兩人三米之外。
看著她朝自己的方向邁出一步，蔣泠泠的身體比大腦更快作出反應：她朝後退了一步。
麵對雲嵐時的那種恐懼感，久違地回歸了。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蔣泠泠下意識咽了口口水，雙手交疊在身前，她掩耳盜鈴地收回後退的腳。
雲嵐並不意外她的反應，恐懼是最難抑製的本能，而她本身又恰好滿足人類對恐懼的大部分要求。
略過蔣泠泠，她的目光落在江聿初的身上。
隔著麵具，雲嵐無法看到他的表情，隻能從他散發的情緒來感受他此時心情的複雜。
她貼心地停下腳步，和兩人保持著現有的距離。
“你們困住了他，所以這一次是我‘輸了’。我會收回對江時也的指令。”
“另外，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我會清除他們相關的記憶。”
“江時也身上的傷，也要麻煩你處理一下了。”
這話是對蔣泠泠說的。
對上雲嵐那堪稱溫和的目光，蔣泠泠打了個冷顫，連連搖頭：“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雲嵐沒再說什麼，隻是深深看了江聿初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兩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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