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不高興了,秋知荷微蹙秀眉,卻沒有動作。
尹巧琴張著蒼白的嘴唇,用儘最後的力氣,終於說出了屬於人類的最後一個字:
“鄭”
隨後,她的眼眸漸漸黯淡,雙手垂落。
曾經受人仰慕的飛雲宗仙子,就此長眠於北荒。
秦耕耘緩緩將她的屍身放平,右手從她的胸前抽離,掌中多了一塊玉佩。
四女上前。
“姑爺,剛才那女人讓你摸她胸是想把這塊玉佩給你?”這是酸溜溜的流蘇。
“啊啊啊!不給我留一個!”這是氣憤的錘子姑娘。
“你的傷沒事吧?”這是一臉擔心的司明蘭。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默默地退開,讓秋知荷走到秦耕耘的麵前。
“叫你彆硬扛了,為何不聽?”
秋知荷聲音清冷,帶著氣惱。
秦耕耘嘿嘿一笑:“娘子,現在我還不夠硬,等我更硬了,就一直扛在你前麵,好不好?”
秋知荷一呆,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微紅,責怪的話竟是再也說不出口。
旁邊的司明蘭也愣住,驚異地看著秦耕耘,大概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當著她的麵和秋知荷調情。
這什麼意思?
不把我當外人?
流蘇啐了一口:“姑爺毫不知羞!這種話當著我說還行,當著外人怎麼好說?”
司明蘭:“.”
秦耕耘一臉驚訝:“這種話是哪種話?”
他剛才還真的沒有那種意思,就是覺得自己這塊肉盾還不夠硬而已。
“這玉佩是怎麼回事?”
司明蘭岔開話題,看向秦耕耘手中的玉佩。
秦耕耘攤開手掌,給幾人觀看,秋知荷道:“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流蘇道:“上麵還刻了一對鴛鴦,不會是尹巧琴和她道侶的定情信物吧?”
秦耕耘道:“方才尹道友臨死前說了一個‘鄭’字,會不會是她道侶的姓氏?”
司明蘭忽然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有傳言說尹巧琴與飛雲宗一位姓鄭的師弟似有情意,”
流蘇看了看尹巧琴的屍身,衣不蔽體,眼珠瞪大,顯然死不瞑目。
她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她應是想拜托姑爺把這玉佩交給那位鄭師弟,讓她的戀人知道她的下落吧。”
秦耕耘沉默片刻,忽然舉起齊天棍,將旁邊一處地麵砸出一個坑。
隨後脫下自己的長袍,蓋在尹巧琴的屍身上,將她抱起,放入坑中。
秋知荷素手一揮,旁邊的沙土飛起,將坑填平。
司明蘭也揚手斬斷一棵樹,靈氣如刀,很快將樹木削成了一塊墓牌,靈力在其上刻一行字:
飛雲宗,尹巧琴。
眾人站在這簡陋的墳墓前,默默地拱手一禮。
“修士鬥法殺人,本是稀疏平常,強者為尊而已,但靈屍山泯滅人性,有傷天和,為何所謂正道宗門能容忍它至今?”
秦耕耘不解。
“咦。”
流蘇忽然想起了什麼。
“剛才那個控屍人臨死前說了什麼來著?說我們是雲紋山請來的救兵?”
秦耕耘和秋知荷對視一眼,臉色一變。
“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