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棠愣住，直到莫小蘭離開許久，她才反應過來，即便戴著麵紗，也能看出她額頭已是一片通紅。
“我、我就是他娘子，我照顧他怎麼了？！你是他知己，你還在他床上坐了一晚上呢！”
念棠胸膛起伏，也不知在急什麼羞什麼，氣呼呼地拍了昏迷的秦耕耘一下。
“都怪你！”
“噗！”
外麵響起笑聲，念棠冷冷地道：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流蘇從門外一溜煙跑進來，臉上帶著終於吃到瓜以後滿足的笑容，嘿嘿笑著上前挽著念棠的胳膊：
“聖女，你是正宮娘娘，那小小的妃子說兩句酸話算什麼？咱不理她！”
念棠沉默片刻，神情微黯，喃喃道：
“馬上到北荒最南邊了，我能陪他走的路，也隻剩下最後一段。”
按照她的計劃，奪取了葉惜月和蘇紅菱的靈根，殺了兩人之後，她自己也要在青蓮門遺藏中閉關。
待再出之時，她便是昔日那個令人聞之色變的魔門聖女，她的雙手將粘上更多的鮮血。
她將成為世人共誅的魔頭。
那時候，她與他，將再無關係。
流蘇聞言也沉默了下來。
“聖女，你為何要為一個男人做這麼多？”
念棠看著床上的秦耕耘，冷厲的眸子變得柔和：
“我在這世上，總要留下些除了惡名之外的東西。”
“聖女.”
念棠倏地站起來，恢複了冷漠，對流蘇道：
“我是他的師尊，在此確實多有不便，你是他的小姨子，你照顧他最為合適.你恪守本分，不許亂伸手。”
說完身形一閃，已然出了屋子。
流蘇怔住：“不是，你們都走了，就留我一個人？我也想睡覺呢！”
喊了半天沒人答應，流蘇一屁股坐在床頭，氣鼓鼓地伸手在秦耕耘結實的胸膛上捏了一把：
“我就伸手，就要摸，怎麼滴吧？！”
翌日。
秦耕耘終於醒了。
是被捏醒的。
他睜眼一看，流蘇趴在床頭，人已經睡著了，小手還緊緊捏著他的腹肌。
秦耕耘沒好氣地拍掉這家夥的手，起身下床，想起自己昏倒前的情形。
當時自己用出殘陽，隻使出大半，靈氣便像是被鯨呑海吸般迅速耗儘，人也透支了，直接昏倒。
想必若是用破月也是一樣。
師尊教的這兩招威力確實強大，但更適合元嬰以上的修士。
自己現在學，有點拔苗助長的意思。
以往師尊並不會這樣，為何突然這麼急？
秦耕耘正想著，念棠和莫小蘭已經走了進來，見他醒來，莫小蘭臉上現出欣喜的笑容：
“你醒了，感覺如何？”
秦耕耘笑道：“已經恢複了，我感受到體內有你的靈氣，謝謝了。”
莫小蘭笑靨如蘭花：“你我之間何需如此客氣？”
這是許久之前她便習慣對秦耕耘說的話，此時說出來卻也沒什麼特彆的含義，但旁邊的念棠卻是冷哼一聲，打斷兩人的話。
“教你招式，卻不能用，竟如此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