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大熏、旺...大圓，都過來幫忙端碗！”
廚房裡傳來陳默的一聲吆喝。
坐在客廳裡吹牛打屁的幾人瞬間跳起來，爭先恐後的朝著廚房方向鑽去。
“我先到的啊，我第一。”
“什麼你第一，明明是我！”
“幼稚！”張浩不屑的看著兩人，轉頭積極的幫陳默端碗。
王遠和林勳雖然也上前幫忙，但是嘴巴也沒有停過，一直小聲嘟囔著自己才是第一，仿佛是第一有什麼了不起一般。
陳默把煮湯圓的鐵鍋端到飯桌上，至於紅龜粿則是交給王遠他們忙活。
青川市人素來鐘愛甜口湯圓，陳默也不例外，煮湯圓時總要往沸水裡添幾勺紅糖。隻見端上飯桌的鐵鍋冒著熱騰騰的白氣，鍋裡翻湧著琥珀色的糖水，淡白色的湯圓在滾燙的糖水裡沉浮。
“哇，好香呀~”
“陳默，阿姨做的紅龜粿是什麼餡的？”
“這麼燙要不要先晾一晾？等涼一點再吃？”
眾人圍在飯桌邊七嘴八舌。
陳默洗完手，抽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這種天氣很快就涼的，先把湯圓舀半碗出來，今天午飯是全甜宴，湯圓是芝麻和花生餡，紅龜粿也是芝麻和花生餡，噢！還有綠豆餡。”
“你們先吃半碗看看會不會膩，不會膩再繼續吃，會膩的話我家裡還有零食...”
“必不可能膩！”陳默話還沒說完就被王遠斬釘截鐵的打斷，“不是我吹，這兩樣東西我從小吃到大，我都不知道膩字怎麼寫！”
“哦呦～”
“哦呦～”
其他人聽此狂言紛紛驚訝後仰。
王遠仰起頭，學著電視上霸道總裁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樣子，從鼻腔裡擠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撲哧
陳默直接被王遠逗笑，太抽象了，果然努力是乾不過這種天賦怪的。
“行，那你多舀一點，舀滿一碗。”陳默忍著笑意說。
說笑間，碗裡的溫度漸漸下降，眾人紛紛品嘗陳默媽媽的手藝。
無一例外，每個人都給出極高的評價，王遠更是以三個紅龜粿和兩碗湯圓證明確實很好吃。
......
時間匆匆，為期兩天的月考在波瀾不驚中落下帷幕，陳默周末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碼字上。
青川市的天氣也不是一般的神頭鬼臉，前段時間剛經曆完斷崖式降溫與暴雨侵襲，結果一到周末，溫度反而直線上升，前些時日的寒意仿佛隻是一場倉促的幻覺。自周五考完試後，青川市的溫度一天比一天高，午後的陽光暖和的讓人以為是春季來臨，全然不見冬日的蹤影。
12月26日，周一，晴。
陳默對著衣櫃沉吟片刻，最終選擇在校服外套裡套了件短袖打底，至於羽絨服，早已被他塞進衣櫃深處。這兩天詭譎多變的天氣除了早晨有些寒意之外，其他時間都不像是冬天的樣子，甚至在午後，陳默單單穿一件長袖都覺得有幾分燥熱。猶豫了一下，陳默還是選擇把秋褲也塞進衣櫃，這種天氣他甚至都可以直接穿短袖出門。
雖然氣溫回暖，但早晨六點依然不見太陽的蹤跡。對此陳默早已習慣，借著微微明亮的天色，埋頭前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