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陳默感受到疼痛，猛地回過神，扭頭看向葉妍，卻見後者正撅著小嘴，瞪著一雙“凶巴巴”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裡明顯帶著不滿。
陳默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不由得覺得好笑，抬手捏了捏葉妍白皙滑嫩的臉蛋，湊到她耳邊，低笑著問：“怎麼？我聽個歌，你就吃醋啦？”
葉妍臉頰一熱，被他戳中心事，拍掉陳默的手後，立刻嘴硬道：“什麼吃醋？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哼，我才不會承認呢！」
陳默繼續逗她，追著問：“那你掐我乾嘛？很疼的。”
葉妍繼續強詞奪理，眼神飄忽：“我...我就是不小心按到了！怎麼，不能按嗎？”
剛開始還有些心虛，但葉妍轉瞬間就領悟到了女孩子特有的技能，後半句立馬就開始了反問。
她甚至故意揚起下巴，繼續“凶巴巴”的瞪著陳默，奶凶奶凶的。
陳默看著眼前這人明明滿臉粉霞、羞窘交加，卻還要努力裝出一副“我很凶”樣子的葉妍，簡直要樂出聲。
他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當然可以按，不對，當然能掐。但是嘛...”他拖長了語調，“...我可不能白給你掐，得有賠償才行。”
葉妍一愣，還沒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就下意識地想把自己“行凶”的小手收回來。
豈料陳默早有預防，反應迅速，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
葉妍微微用力掙紮了一下，但動作不敢太大，生怕引起旁邊人的注意。
發現掙脫不開後，她隻能用眼神“威脅”地瞪著陳默，無聲地命令他快點放手。
陳默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表情，笑眯眯地看著她，根本不為所動。
葉妍看著他這副樣子，氣得磨了磨小白牙。
兩人僵持片刻，最終還是葉妍敗下陣來。
她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那...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手？”
陳默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再次湊到葉妍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葉妍聽完他的要求後，臉色瞬間爆紅，連脖子都染上了緋紅。
她“惡狠狠”地再次瞪了一眼陳默，又一次試圖趁其不備掙脫開手，但陳默握得很緊，她再次失敗了。
考慮到周圍都是同學，她實在不敢有太大動作，猶豫過後，隻好極其輕微地“嗯”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也幸虧陳默離得足夠近，耳朵幾乎貼著她的唇，否則還真不一定能捕捉到這聲妥協的信號。
聽到這聲肯定的答複，陳默頓時眉開眼笑，心滿意足地鬆開了握著葉妍的手。
葉妍一得自由，立刻把手縮了回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嘴裡不停小聲嘟囔著什麼“大壞蛋”、“臭無賴”之類的話，隨即故意坐直了身體，扭開頭，假裝專注地看著屏幕，一副“我不想再理你”的架勢。
陳默見此，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要求可能有點“過分”，把她惹毛了。
但，這都是值得的！
他摸了摸鼻子，沒有立刻上前安撫，打算先讓葉妍自己“降降溫”，等會兒再哄。
兩人這一番無聲的“糾纏”和“談判”並沒有影響到投入演唱的林曉。
她依舊深情地唱著，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了歌聲裡。
看著林曉如此投入動情的演唱，結合剛才的觀察和直覺，陳默心裡輕輕歎了口氣，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某些猜測。
但他能做的，似乎也隻有認真地把這首充滿複雜情感的歌曲聽完。
......
終於，一曲完畢。
歌聲餘韻悠長，包廂裡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真心實意的熱烈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