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峪。
獨立團團部。
五虎將再次聚首。
還是那個炕,還是那個炕桌。
可惜炕桌上沒有酒菜,就放著一把彈弓,一包彈丸。
“不像話!不像話!!獨立團兩個副團長,啊,聯合起來打女同誌的屁股!這要是傳出去,咱獨立團的臉還要不要!!咱八路軍的臉還要不要!!”
坐在上首的趙政委使勁兒的拍著桌子。站在炕前的李八千早就熟悉了這樣的場景,不過是上麵以前的休蘭女士換成了現在的趙剛政委,先說臉要不要,再說那啥啥的配不配,最後就是你說你說。
李八千耷拉著眼皮一聲不吭。
看著李八千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趙剛更生氣了,那桌子拍的啪啪響,
“你一個堂堂獨立團的副團長,就為了,就為了人家女同誌輕輕的掐了你幾下,啊,你就伺機報複!你就用彈弓打女同誌的屁股!你你你,你還配不配當這個副團長!你還配不配當一名八路軍戰士!你說!你捂著胸膛,對著良心,你說!”
得。還是這一套,要不要,配不配,你說你說。李八千早就習慣了,用涼水給女兒衝奶,給女兒穿衣服忘了區分前後,玩手機跟女兒走丟了,接女兒走錯了地方……
趙剛說了李八千好半天,又準備將矛頭對準了小七,小七立即開口,
“我不想乾,都是李八千逼我的。”
“………………”李八千瞪大了眼,哎,你這話,怎麼跟我大女兒小女兒說的一模一樣!
批評了大半天,還是氣猶未消的趙剛做出了最後指示:明天都他娘的給老子去新兵營挖戰壕去!
見終於結束了。
李八千和小七連忙爬上了炕,酒呢,酒呢,狗日的李雲龍,彆說沒有,昨天張大彪給你送了兩瓶上好的汾酒,老子可是全看見了……
……
第二天一大早,趙剛就親自押送這兩個不著調的副團長到了新兵營。
新兵營營長秀芹親自接待了這兩個“勞改犯”,並親自,和藹,關切的監督八千和七七挖戰壕!
在秀芹目光和藤條的和藹的關切下,累得汗流俠背的八千仰天長歎: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
在和平年代,打靶區分什麼站姿臥姿蹲姿,比如《士兵突擊》;可是在戰爭年代就倆姿勢,臥姿和跑姿!
要麼是陣地戰,可陣地戰有兩大要務,挖戰壕和掃清射界。臥姿都不一定保住小命,你還站姿蹲姿乾啥?嫌命長?
要是沒有陣地,要麼是追擊,要麼是逃命。那就必須在跑動的同時抬手就打,你見過哪個一邊跑一邊瞄準的?
抬手就打,抬手就有。如果沒有,那你就有了——對麵的小鬼子啪勾一槍,你身上就有了一個彈丸。
所以,新兵打靶,八千提議模擬實戰,在一公裡寬的地麵上挖出三道戰壕加數條交通壕。
得,現在自己來挖戰壕了!
唉,挖吧。
這一挖就是五六天,這五六天過的啊,水深火熱都不能形容。
每天早上天不亮,和藹的秀芹就帶著和藹的藤條來了,一日三餐都得在戰壕裡吃,迎著風,伴著沙,窩頭鹹菜沿著嗓子向下拉……
還不能偷懶,要不然眼尖的秀芹就會用和藹的藤條跟你和藹的打招呼!
哎呀呀,這可把八千和七七給恨的呀,就想著用個什麼招收拾這個臭丫頭,三十六計那是挨個的想,從瞞天過海到聲東擊西,從無中生有到順手牽羊,從打草驚蛇到擒賊擒王……最後覺得還是走為上計比較靠譜。
小七覺得丁偉的新一團行,丁偉有大局觀,去了不會受罪,尤其是這樣挖戰壕的罪。八千嗤之以鼻,丁偉鬼精鬼精的,去新一團?哪有去新二團好,孔捷是個直腸子,好忽悠,隻要忽悠好了孔捷,在新二團,咱倆還不是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