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看了看手裡的半拉燒雞——這是半拉嗎?雞腿哪兒去了?狗日的嚴老摳!
晃了晃手裡的酒壺——這是半斤地瓜燒?最多三兩半!狗日的嚴老摳!
打開聞了聞,嘿!就這三兩半的地瓜燒你也給老子摻水!哎呀呀,嚴老摳啊嚴老摳!你看看你這政委當的!就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
咣當,張大彪就把燒雞和地瓜燒給扔了!拔腿就往回跑!
不就是剛剛出爐的燒雞嗎!
不就是果木烤出來的烤鴨嗎!
不就是老街左轉第三家的張記醬牛肉嗎!
不就是正宗的汾酒五年陳嗎!
咱張大彪也有!
還什麼孜然辣椒烤羊腿!老子直接來個烤全羊!
哎吆吆,一百門步兵炮啊啊啊啊!哎吆吆,三萬發炮彈啊啊啊啊!
嚴老摳啊嚴老摳,你可把老子給坑苦了啊啊啊啊!
……
哎?嚴老摳是誰?
嚴老摳真名叫嚴監生,彆誤會,不是《儒林外史》裡麵的那個嚴監生!不是一個人!就是重名!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呂梁軍區政委嚴監生,跟,《儒林外史》裡麵的那個嚴監生!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
嚴監生也算是鄉紳世家,嚴老太爺也算是薄有資財,可是那個年代,鄉紳怎麼了?還不是官府欺壓的對象?
嚴老太爺一狠心,就給他兒子,嗯,也就是嚴監生的親爹,嚴忠德,給捐了一個監生,好歹,也算是有了身份。
等嚴老太爺走了,嚴忠德打理家產,嘿!那叫一個摳門!
摳門歸摳門,可是橫行鄉裡、欺男霸女的事兒,那可是一點兒不沾邊!
咱就說倆事兒吧。
第一,唯一的兒子出生了,按照嚴老太爺的遺訓,兒孫必須進學,孬好也要捐個監生!嗯,進學是進學了,捐個監生?能心疼死他!這不,直接給兒子起了個名字,嚴監生!
好家夥,一門倆監生,一個真的,一個假的!
第二,這不小鬼子來了嗎,這不駐防的國軍打都沒打就跑了嗎,這不小鬼子各種的征稅啊征糧啊。您說說,摳門的嚴忠德這個老監生能同意?
這糾紛,那糾紛,老嚴家的家產就全都沒了,嚴老頭也被打的遍體鱗傷。等還在讀書的嚴監生跑回家,嚴老頭就剩下一口氣了!
重點來了,重點來了。
嚴老頭死死盯著桌子上的油燈!就是不閉眼!
嚴老太歎了一口氣,挑滅了一根兒,隻留下一根兒。得,嚴老頭閉眼了!——兩根燈芯費油,咱得節省!
……
嗯,咱不敢說咱苦難的華夏百姓,要說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那眼淚流乾了都說不完!!
……
背負著家破人亡的苦難——嚴老頭剛剛閉眼,嚴老太也跟著走了。家產沒了,全家死光光!
嚴監生輾轉不少的部隊,目的隻有一個!殺鬼子!報仇!
可是他娘的!就沒有一個真心打鬼子!真敢打鬼子的隊伍!
機緣巧合,嚴監生遇見了八路軍,雖然這支隊伍,吃的穿的,跟乞丐差不多,但,那是真心打鬼子!真敢打鬼子的隊伍!這天底下啊,就沒有比八路軍更適合他嚴監生的隊伍了!
嚴監生毅然決然的加入了八路軍,攆都攆不走!
慢慢的,嚴監生就從指導員,教導員,團政委,分區政委,一直乾到了跟張大彪搭夥的呂梁軍區政委!
嚴監生唯一遺憾的就是,怎麼就不能讓咱當一個軍事主官!咱要親手殺鬼子!親手為親爹親娘報仇!
——是啊,有文化,有決心,能謀劃,能算賬,這樣的寶貝疙瘩,換成是你,你舍得讓他衝鋒陷陣?
一開始吧,嚴監生也鬨騰,一見小鬼子就眼珠子通紅!抱起炸藥包就往鬼子堆裡衝!沒有炸藥包就手榴彈!沒有手榴彈就刺刀!
哎呀呀,戰士們嚇的啊!哎哎哎,嚴政委!嚴政委!快快快,保護嚴政委!保護嚴政委!結果就是,嚴監生鬨騰的越厲害,部隊的傷亡就越大!
得,嚴監生也就慢慢習慣了,好吧,咱換個方式打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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