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裡,壁爐燃燒著明亮的火焰,驅散了地窖的寒意。幾個低年級學生圍坐在角落的桌子旁玩劈啪爆炸牌,時不時發出驚叫和笑聲。
布雷斯和西奧多在另一端的沙發上下巫師棋,布雷斯的黑騎士正殘忍地砍倒西奧多的白主教。
德拉科獨自坐在靠近壁爐的扶手椅上,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椅子扶手,莉拉的魔杖放在他旁邊的小桌上。
他的表情陰沉,以至於幾個想靠近壁爐取暖的二年級生看到他後立刻改變了主意,選擇了更遠的座位。
當莉拉從女生宿舍的樓梯走下來時,整個公共休息室似乎都安靜了一瞬。
她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毛衣和深灰色長褲,頭發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表情冷漠
德拉科的目光立刻鎖定了她,他沒有站起來,隻是微微坐直了身子。
莉拉徑直走向他,停在一個安全距離之外。"我的魔杖,"她簡短地說,伸出手。
德拉科沒有立即遞給她,而是拿起魔杖,在手指間慢悠悠地轉動著。"這就是你要說的全部?"
莉拉的眼睛眯了起來。"謝謝你保管我的魔杖,馬爾福。現在請還給我。"她的聲音冷得能結冰。
德拉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顯然對她使用他的姓氏感到惱火。公共休息室裡的其他學生開始假裝專注於自己的活動,但實際上都在豎起耳朵偷聽。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生氣,"德拉科終於開口,聲音控製得很低,但足以讓莉拉聽清,"那隻是個玩笑。"
"一個非常愚蠢的玩笑,"莉拉回擊,"現在,我的魔杖。"
德拉科站了起來,他們之間的身高差使得莉拉不得不略微仰頭看他。"你反應過度了,莉拉。"
"過度?"莉拉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你把我的東西變形,搶走我的魔杖,然後——"她突然停住,意識到周圍有太多雙耳朵在聽,"——然後你覺得這很有趣?"
德拉科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那個麻瓜垃圾。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它,我可以把它還給你。"
"這不是關於那個隨身聽!"莉拉幾乎要跺腳,"這是關於你總是覺得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待我和我的東西!"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我對待你和你的東西?"他重複道,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
"梅林啊,莉拉,我幾乎把我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陪你上!我放棄了去霍格莫德,因為你不能去!我甚至給你——"他突然住口,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
莉拉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不允許自己被他的話影響。"我沒有要求你做任何事,德拉科。如果你覺得陪我是種負擔,你大可不必這麼做。"
"我沒有說它是負擔!"德拉科的聲音提高了,引來更多好奇的目光,"我隻是——該死,莉拉,你為什麼總是曲解我的意思?"
"也許因為你從不直接說出你的真實想法?"莉拉反擊,"總是躲在那些惡作劇和嘲諷後麵?"
莉拉感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彆的什麼,"你不能隨心所欲地玩弄彆人的感受,然後期望他們像沒事一樣原諒你。"
公共休息室裡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德拉科的臉漲得通紅,顯然既惱火又尷尬。
"我沒有玩弄你的感受,"德拉科壓低聲音,向前一步,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你不是這麼敏感,就不會把一個無害的玩笑當成世界末日。"
"無害?"莉拉嗤之以鼻,"德拉科·馬爾福,你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你隻關心自己的感受,從不考慮彆人。你認為所有人都應該按照你的方式行事,因為你是尊貴的馬爾福繼承人。"
德拉科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被怒火覆蓋。"而你,莉拉·萊斯特蘭奇,是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人。你隨心所欲,不在乎規則,不在乎傳統,不在乎——"
"不在乎什麼?"莉拉逼近一步,"不在乎純血統的榮耀?就好像這件事——把我害的還不夠慘?"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蒼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他們之間的空氣幾乎因為緊張而劈啪作響。公共休息室裡的其他學生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德拉科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表情變得冷漠。"沒什麼。顯然你已經決定了要誤解我的一切。"
他轉身走回扶手椅,背對著她。"你可以走了,萊斯特蘭奇。不用擔心,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莉拉站在原地,感到一種奇怪的空虛。這不是她預期的結果。她以為他會反擊,會繼續爭辯,但他就這樣...放棄了?
布雷斯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嘿,你們兩個,"他若無其事地說,"晚餐快開始了。也許你們可以邊走邊吵?"
德拉科猛地轉向他,眼中閃爍著憤怒。"沒人要求你插手,紮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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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隻是一個建議。當然,如果你們想在全體斯萊特林麵前繼續這場家庭爭吵,請便。"
這句話似乎刺到了德拉科。他深吸一口氣,將莉拉的魔杖遞給她,動作生硬。"拿著你的魔杖。"
莉拉一把抓過魔杖,手指輕輕顫抖。她感到一股熟悉的溫暖從魔杖傳來,仿佛它也想念著她。
"晚餐時見,"德拉科冷冷地說,然後轉身大步走向出口。
莉拉站在原地,心臟跳得厲害。她意識到整個公共休息室都在看著她,一些人甚至毫不掩飾地竊竊私語。
"精彩的表演,"布雷斯懶洋洋地評論道,"我給9分。如果有更多戲劇性的對白和一兩個咒語,可能會是滿分。"
莉拉瞪了他一眼。"閉嘴,紮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