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歪頭,故意裝出天真的樣子。"哦?那你更喜歡什麼?親愛的德拉科?還是——"
德拉科向前一步,幾乎要碰到她,但莉拉敏捷地躲開,站到了房間中央。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挑釁和愉悅,像個捉迷藏的孩子。
德拉科的表情變得既惱火又著迷,這種矛盾令莉拉滿意地微笑。
"你覺得這很好玩?"他低聲問。"彆再逃了,莉拉。"
"誰說我在逃?"莉拉反問,輕盈地繞過一張椅子,"也許我隻是在引導獵物進入陷阱。"
"所以我是獵物?"
"或者獵人,取決於誰先抓到誰,不是嗎?"
這成了一場靜默的追逐,兩人在狹小的宿舍空間裡兜圈子。
德拉科的眼睛眯起,接受了挑戰。"你認為你能再次擊敗我?"
"我知道我能。"莉拉輕盈地繞過床柱,當德拉科接近時又閃到一邊。他們在床周圍追逐,像兩隻玩耍的貓。
"站住,萊斯特蘭奇。"德拉科假裝惱怒,但笑意已經爬上眼角。
"你動作太慢了,馬爾福,"莉拉躲開他的又一次嘗試,聲音中帶著挑逗。
"夠了,"德拉科突然說,聲音低沉,"莉拉,彆再玩了。"
聽到他用這種語氣叫她的名字,莉拉停頓了一瞬。這個微小的猶豫成了她的敗筆。德拉科出其不意地抓住了莉拉的手腕。
莉拉掙紮著,但德拉科借著體型優勢將她推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
"抓到你了,"他輕聲說,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莉拉挑眉。"真的嗎?"她仍然不願認輸,"我看起來像是被抓住的樣子嗎?"
"完全是,"德拉科肯定地說,"你可以假裝不在乎我,不想要我,莉拉,但我知道你內心的真相。"
"哦?"莉拉裝出好奇的樣子,"真相是什麼?"
德拉科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用一個溫柔的吻代替了言語。這個吻既猶豫又堅定,仿佛他已經考慮了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
莉拉感到一陣電流從接觸點蔓延至全身,她的心跳加速,胸腔似乎盛不下這突如其來的感情。
原來是這樣,她想,被人渴望的感覺。這種感覺既陌生又令人沉醉,像喝下一整瓶黃油啤酒後的那種溫暖暈眩。
當德拉科稍稍退開,莉拉故意保持著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儘管她感覺自己的麵頰已經泛起了紅暈。
"這就是你的答案?"她抬起眉毛,語氣中充滿挑逗,"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用行動代替語言?"
德拉科的眼中閃過一絲惱火。"你總是這樣,是不是?"他低聲說,指尖輕撫她的臉頰,"給了一點,又拿走一點。從不讓人抓住你的真實想法。"
莉拉咬了咬下唇。"也許我的真實想法對我自己來說也是個謎,"她小聲承認,"也許我害怕一旦說出口,它們就會變成彆人用來對付我的武器。"
德拉科的表情軟化了,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永遠不會用你的感受來對付你,莉拉,永遠不會。"
"漂亮的誓言,馬爾福,"莉拉試圖重新戴上她那副防禦性的麵具,"但我們都知道誓言和魔杖一樣容易折斷。"
德拉科沒有被她的諷刺所激怒,反而靠得更近,他們的額頭相觸。
"那我就每天重複一遍,"他輕語,"直到你相信為止。"
這次是莉拉主動吻上他,帶著一種她自己都不曾承認的渴望。德拉科立刻回應,雙手捧住她的臉,仿佛她是某種珍貴的寶物。
這個吻比之前的更加熱烈,更加堅決,莉拉感到自己的心跳聲大得似乎整個宿舍都能聽見。
當他們終於分開,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德拉科的金發淩亂,灰藍色的眼睛變得深沉。
"看來我們找到了讓莉拉·萊斯特蘭奇安靜的方法,"德拉科得意地笑了,"真是前所未有的成就。"
莉拉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忍不住上揚。"彆太得意忘形,馬爾福。"
房間裡的燭光忽明忽暗,湖水的反光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波紋,整個空間仿佛被施了魔法般超脫現實。
莉拉低頭看著德拉科的手——蒼白、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瑕疵。這是一雙從未經曆過真正勞作的手,一雙被精心保護的手。
"你在想什麼?"德拉科問,打斷了她的思緒。
莉拉揚起嘴角。"我在想那些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她故意逗他,"如果再一次看到我,會有什麼反應。"
德拉科立刻皺起眉頭。"你在德姆斯特朗有很多追求者嗎?"
"噢,德拉科,"莉拉假裝思考,"你是在問我的情史?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問的問題。"
"我不是在問——"德拉科停住了,意識到自己落入了陷阱。他眯起眼睛,"你在故意惹我生氣。"
莉拉燦爛地笑了,這是一種她很少展現的、毫無防備的笑容。"你太容易被挑起嫉妒了,德拉科·馬爾福。簡直像個五歲小孩聽說彆人偷吃了他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