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苦笑了一下,沒有發言。安德烈露出玩味的笑容:"他隻對比他弱小的人這樣,如果需要,他會舔卡卡洛夫的靴子。"
"聽起來像是個了不起的混蛋,"布雷斯評論道,然後故意轉移話題,"嘿,伊萬,再來一杯?你看起來需要點酒精來驅散寒意。"
德拉科看著布雷斯熟練地給伊萬倒滿酒,暗自點頭。布雷斯總是知道如何讓人放鬆警惕,這正是他們今晚需要的。
過了一會兒,伊萬起身去了盥洗室。他的腳步有些不穩,顯然喝了不少。布雷斯等了片刻,對德拉科使了個眼色,裝作不經意地跟了上去。
布雷斯刻意的在盥洗室轉了一圈,卻沒發現伊萬的人影。正當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瘦高的金發青年獨自一人靠在走廊的牆邊,眼神空洞地盯著手中的酒杯。布雷斯心裡竊喜,放慢腳步,裝作偶然遇到的樣子
"那家夥總是這樣對你嗎?"布雷斯問道,聲音中充滿同情。
伊萬盯著酒杯,抬頭看了看布雷斯,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你指彼得羅夫先生?"
布雷斯走過去,和他一起靠在牆上,"他看起來像個混蛋,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的校長大人這麼看重他。"
"因為他父親。"伊萬一口氣喝下半杯酒。"他家是德姆斯特朗的重要讚助人,而且,像我這樣的…孤兒,是要靠他們提供的讚助才有學上的。"
"多麼慷慨的讚助人啊。"布雷斯語氣中滿含諷刺。"歸根結底,還是金加隆在說話。"
"你知道萊斯特蘭奇為什麼被開除嗎?"伊萬突然看著布魯斯說,"她現在跟你們…關係很好吧。"
"她是斯萊特林。"布雷斯挑了挑眉毛,饒過這個問題。"我聽說是因為她傷人太重?"
"是彼得羅夫先挑釁的,"伊萬低聲說,環顧四周確保沒人偷聽,"他當著全校人的麵侮辱她,叫她"萊斯特蘭奇的野種",說她父母在阿茲卡班腐爛是活該。"
"我看到他推她,朝她的食物吐口水。而我隻是站在一旁看著。"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我當時太懦弱了,什麼都沒做…"伊萬的聲音中充滿了懊悔。
布雷斯假裝驚訝:"然後呢?"
伊萬聲音中帶著敬畏,"她讓彼得羅夫在醫務室躺了三周,鼻子斷了,身上纏的像個木乃伊。二年級對七年級,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彼得羅夫從此顏麵掃地。"
"哈,令人愉快。"布雷斯發出一聲低笑:"所以他恨她恨得要死。"
"他發誓要報複,"伊萬點頭,酒精讓他的舌頭變得鬆動,"自從聽說萊斯特蘭奇來了霍格沃茨,他就整天念叨著要讓她付出代價。起初我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
伊萬停頓了一下:"但是當萊斯特蘭奇被選為勇士之後,彼得羅夫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脾氣更壞,像個準備獵殺的野獸。有一次他喝醉了,對著空氣大聲嘟囔,說什麼"這次她沒有地方可逃"之類的話。"
"他當時的樣子很嚇人,不像是開玩笑。"
布雷斯暗自記下這個信息:"梅林的胡子,這也太誇張了。我聽說克魯姆也不太喜歡他?不願意讓他參與準備三強爭霸賽?"
"沒人真正喜歡他,"伊萬苦笑,"克魯姆厭惡彼得羅夫,如果不是因為卡卡洛夫校長,他恐怕連看都不會看彼得羅夫一眼。克魯姆不會靠那些...那些特殊手段。"
伊萬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躲閃,身體搖搖晃晃。布雷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直接追問,而是換了個角度,
"如果他不幫克魯姆,那他這個助教整天都在忙些什麼呢?總不能隻是在霍格沃茨觀光吧?"
"誰知道呢,他每天都要跟卡卡洛夫校長…見麵,"伊萬打了個長長的酒嗝,眼神更加迷茫,說話開始結結巴巴"有時候我覺得...覺得...好像還有彆的事情在...在進行。"
伊萬搖搖頭,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但酒精顯然已經控製了他"感覺他…他有什麼任務似的..."
"什麼任務?"布雷斯立刻追問,試圖從伊萬迷離的眼神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但伊萬隻是茫然地眨了眨眼,含糊地嘟囔了幾個不成調的音節。
就在這時,德拉科走了過來。"聊什麼呢,這麼投入?"
布雷斯朝德拉科眨眨眼"隻是在分享一些學校的趣事。"
他轉向伊萬,假裝隨意地繼續問道"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德姆斯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