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透過斯萊特林男生宿舍的湖底窗戶灑落進來,染上一層微妙的綠色。
莉拉緩慢睜開眼睛,立刻意識到四件事:一,這不是她的床;二,德拉科的手臂正搭在她腰間;三,他昨晚明明說要睡在克拉布的床上;四,她急需去盥洗室。
她試著小心移動,但德拉科的手臂像鐵鉗一樣收緊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均勻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讓她覺得有些發癢。
這個騙子。她掙紮了一下,試圖從他的懷抱中掙脫。
"彆動,"他低聲說,聲音裡還帶著睡意,"再睡會兒。"
"你答應過去睡克拉布的床,"莉拉小聲抗議,"我記得很清楚。這就是你的"紳士風度"?"
德拉科懶洋洋地睜開眼睛,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明亮。他衝她咧嘴一笑,毫無悔意。
"我確實去睡了,一個小時。然後我就回來了,隻是想抱抱你——但後來我也睡著了。"
"真是令人信服的解釋,馬爾福。"
"你想知道真相?"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我在自己床上躺了一個小時,盯著天花板,想著你就在我的床上,距離我隻有幾步遠。然後我想,見鬼去吧,我受夠了假裝和隱藏。所以我過來了。"
莉拉翻了個白眼,迅速從床上跳下來。
"我得回宿舍換衣服,我的襯衫已經臟了。"她環顧四周尋找自己的魔杖,"希望沒人看見我這副樣子。"
"為什麼要換?"德拉科從床上爬起來,走向自己的衣櫃,"你可以穿我的,反正外麵有校袍,沒人會發現。"
莉拉看著他從衣櫃裡取出一件整潔的白襯衫和綠銀相間的領帶,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要穿你的衣服?"
"因為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知道什麼?"莉拉挑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們什麼都沒做。"
"知道你是我的。"
她的胃部緊縮了一下。德拉科的話像一把小刀,精準地擊中莉拉心中最不願承認的柔軟之處。他的眼神如此認真,讓她幾乎不敢直視。
這個白癡,不,比白癡更糟,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德拉科。"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淡而堅決。
德拉科沒有退縮。他向前一步,額頭輕抵著她的,把莉拉的領帶掛在脖子上,無辜地看著她。
"那我換種說法,萊斯特蘭奇小姐,"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我是你的,用你的領帶拴住我吧。"
莉拉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猛地向後退了一小步。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和某種悸動在她心底翻騰。
"閉嘴!德拉科·馬爾福,你簡直……太肉麻了!你這個…這個不知羞恥的…白癡!"
德拉科露出了狡黠的笑意,似乎在欣賞莉拉此刻這種因他而起的害羞。他揮了揮魔杖,莉拉的白襯衫瞬間飛進了衣櫃的最深處,還順手施了個鎖櫃咒。
"怎麼辦呢,萊斯特蘭奇小姐?"他攤了攤手,拖長了語調,慢悠悠地晃到莉拉麵前,將那件嶄新的白襯衫和領帶塞進她手裡。"看來,你今天隻能穿我的了。"
莉拉接過衣物,感受著布料上殘留的德拉科氣息——一種淡淡的古龍水味和薄荷香。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瞪著眼前這個得意的家夥。
"好吧,但我要等到大家都去吃早餐了才出去。我可不想被整個斯萊特林看到我從你房間出來。"
德拉科揚起嘴角,轉身穿起自己的衣服。莉拉走進浴室,套上德拉科的白襯衫。她注意到襯衫的衣領和下擺處用銀線精心繡著交織的字母""。
襯衫對她來說太大了,袖子幾乎蓋住了她的手指。她卷起袖子,穿上自己的裙子和長襪,係上那條同樣繡著首字母的領帶。鏡子中,領口露出的脖子上,德拉科昨晚留下的紅痕清晰可見——
要死了,莉拉用冷水拚命拍打發燙的臉頰,試圖讓昨晚的畫麵從腦海中清除出去。
當她從浴室出來時,德拉科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等她。看到莉拉穿著他的衣服出來,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她歪歪扭扭的領帶上,忍不住笑出聲。
"梅林的胡子,萊斯特蘭奇,你是怎麼——"
"閉嘴,馬爾福。"她惱怒地抬起下巴。
德拉科走近,快速地解開她的傑作,重新係好。這一次,領帶整齊地垂在她胸前。然後他俯身,在莉拉的發頂落下一個輕得幾乎感覺不到的吻。這種親密姿態讓莉拉感到一陣陌生的溫暖。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這真的是那個傲慢自大的德拉科·馬爾福嗎?
"這樣好多了,"他後退一步欣賞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頭,"現在你看起來像個真正的馬爾福了。"
"我不是馬爾福。"
"暫時還不是。"德拉科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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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愣住了,不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他的話。她輕咳一聲,走到床頭櫃拿起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