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辰陽醉心於劍法與陣法研究的時候,一場關於陸家的危機卻悄悄來臨。
……
夜幕降臨,天上雖有一輪彎彎的玄月,卻被烏雲遮擋,月光黯淡,群山寂靜,各種獸類都龜縮在各自的洞穴,山間禽鳥都已經入眠。
此時,山間小路上,一隊黑衣人騎著快馬乘著夜色在山間疾馳。
隊伍共有七人,一人一騎,全都蒙著麵罩,人手一把兵刃,他們是近些年在這群山中崛起的匪徒,名為“龍虎門”。
“五弟,你可看清楚了。”領頭的山匪問道。
問話之人是山匪的二當家,身材強壯,手持一杆長槍,臉上隱約可見一道疤痕,橫貫左臉臉頰。
“看清楚了,就是那個徐副將,雖然他蓄了胡子,眉上有疤,但那張臉我卻永遠忘不了,特彆是那一雙眼睛,就是燒成灰我都認得,絕對錯不了,而且他沒有發現我,我一直跟到住他的住處,不敢耽擱,就趕緊回來通報。”
被稱做五弟的龍虎門五當家答道,他的一雙黑眸在夜裡都冒著寒光,顯得非常陰鷙。
“狗日的徐淩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五當家惡狠狠的說。
這些人曾在軍營裡服役,是徐淩峰的手下。
他們的大哥因觸犯軍規被徐淩峰處死,但對於這一幫小弟卻沒有趕儘殺絕,而是予以從輕處罰,都是杖責三十大板被趕出軍營。
後來這群人顛沛流離,在山中落草為寇,把恨意全部歸結到徐淩峰身上,欲除之而後快。
“徐淩峰,若真的是你,一定將你碎屍萬段。”現任大當家程霸天咬牙切齒道。
幾年前,這群匪徒在這片群山裡落草為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壞事乾儘。
匪徒們雖然日子過得快活,卻沒有忘記四處打聽徐淩峰的下落。
前些日子,被喚作五弟的男子易容成普通百姓到村裡踩點,正巧碰到周家到辰家鬨事,最後徐淩峰出麵化解的一幕。
雖然歲月的風霜改變了徐淩峰的一些容貌,但是那杆槍還是被這山匪認了出來。
回去後一商議,決定由二當家,五當家一起帶著一行六人前來複仇。
徐淩峰那天雖然也有所察覺,但是由於圍觀的人數眾多,五當家隱藏在人群之中,並沒有引起重視。
但是今天白天遠處那一閃而逝的一道人影,讓他覺察出一種熟悉的氣息。
“這是被盯梢了?”他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徐家小院,徐淩峰慢慢將槍身和槍頭組合在一起,拿起試了試,走到院子中央,操練了起來。
長槍在手,徐淩峰仿佛回到了以前的崢嶸歲月,瞬間找到感覺,這杆長槍在他手上曾經勇猛無比,殺敵於無形,染滿了無數鮮血。
此時的他瀟灑揮舞長槍,英姿再現。煉氣九重修為的加持,這一套《九曲連環槍》槍法,被他舞的虎虎生威,樹葉紛飛。
半個時辰下來,徐淩峰已然大汗淋漓,渾身上下熱氣騰騰。
他擦擦臉上的汗水,回到屋裡,將鐵槍放到一邊,屋門大開,麵朝屋外,盤膝而坐,運轉周天,將全身狀態調至最佳。
忽然,院外樹上驚鳥飛起。院牆之上,幾個黑影急速掠至。
“哈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徐將軍,竟然躲在此處,你當年的威風呢!”二當家冷聲說道。
徐淩峰麵不改色,沉聲道:“丁勝,果然是你們!看來我的預感沒錯,當年你們犯下大錯,要不是我在殿下麵前為你們求情,你們全部都要問斬。
可是你們卻是非不分,還恩將仇報,也罷,今天就讓我們之間徹底作個了結。”
說罷,徐淩峰槍身一轉,槍尖向前,力貫鋒芒,迅疾如風,如蛟龍出海,直擊衝在最前麵的一名匪徒。
這名匪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槍刺中胸膛,瞬間斃命。
“大家小心,組成包圍隊形。”二當家暴喝一聲,提槍一個橫掃,直奔徐淩峰腰部而來。
徐淩峰迅速後退,堪堪躲過來襲之槍,槍尖往上一挑,呈四兩撥千斤之勢,槍身借機翻轉,直奔二當家麵門。
二當家側身躲過,重整槍勢強勢撥擋,然後一掌拍向徐淩峰胸口。
徐淩峰抬手抵擋,拳掌相撞,氣浪翻滾,餘波震的塵土飛揚,兩人各退三步,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