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弟子安葬完畢。
白宗主聲若洪鐘,道:“移步演武場,繼續舉行新弟子入門儀式,按戰績進行封賞。”
隨即,一眾人等浩浩蕩蕩來到了演武場,眾長老按秩序入座,弟子們按各峰有序排列站立。
新弟子則單列一處,位於靠前位置。
而此時,從後山快步往這裡走來兩人,正是辰陽和另一名核心弟子。
原來,在白宗主剛剛回歸宗門之時,就已經派出一名核心弟子去請辰陽參加即將舉行的宗門儀式。
而宗門的一切大小事務,雷宗主都已經傳訊與白宗主,讓他全權代為主持,自然也知曉辰陽目前的狀況。
當見到辰陽和那名核心弟子緩步向這裡走來,秦執事不禁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心中感覺不是很妙,有一種不明的心慌。
他在宗門浮浮沉沉數十年,經曆過無數大大小小的風浪,也算個老江湖了。
種種跡象表明,今天發生的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這小子的來頭一定不小,此前自己沒有完全了解清楚事情原委,不知道此人有無重大背景的情況下就動手抓人。
甚至出動“四象困龍陣”這種凶殺大陣,要滅殺此人,非但沒有得手,還損失了幾十名弟子。
能夠有膽子在宗門內斬殺內門弟子,不簡單!
能夠跨越一個大境界,破了“四象困龍陣”,眼睛都不眨的殺了數十人,更是不簡單!
能夠隨意進出宗門禁地,絕對不簡單。
總之,是他草率了,而且,他有些後悔了。
要不是剛才宗門敲響了<雷音震嶽鐘>,混戰中恐怕還要折損更多弟子。
所以,從聽到鐘聲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雖然有些慢慢回過神來,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但在沒有完全理順關係之前,他還不敢向顧長老彙報。
一是在事情的一些環節上還沒有形成閉環。在一些細節上還有瑕疵,比如事情的起因,抓人的理由,打鬥的過程,關鍵人物的口供等等。
二是有沒有濫用職權、玩忽職守或徇私舞弊。是否按章辦事,履職儘責,有無重大過失等等。
若是他情況不明地抓錯了人,就算不是重大失職,萬一那人背後有強大靠山,也會招惹了不該招惹之人。
那他就是兩頭得罪,徹底玩完,輕則免去職務,重則逐出山門。
他眼睛咕嚕咕亂轉,緊張的思索著應對之策。
忽然,他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紙包不住火,這事遲早都會暴露,不如趁機將事情鬨大,在混亂中求得一絲生機。
如果那小子有什麼強硬後台,就將他提早暴露出來,讓高手之間直接過招,說不定他還能夾縫裡麵求生存。”
想到此處,他喉嚨滾動,向顧長老傳音。
添油加醋地將辰陽殺死顧家內門弟子及其他幾十名弟子,還廢了賀家等人弟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竟然還有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早說!”
顧廣久聽說此事,氣的雙手緊攥,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咬牙切齒的傳音問道:“何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在宗門內殺害顧家弟子。”
秦執事伸手一指辰陽走來的方向,道:“就是後麵那名少年。”
顧長老順著手指方向望去,“咦,這小子怎麼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不管是誰,抓過來一問便知。”
顧長老從高台上一躍而起,眨眼之間便到了辰陽跟前,一把鎖住辰陽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