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若有需要，隨時喊我。”說罷，老者知趣地退出門外。
辰陽也不著急，在藏書閣內慢悠悠轉了起來。
果然如守門老者所說，他將一到三層瀏覽一遍，並未見到值得駐足深入探究的秘籍。
唯有四層的部分功法秘籍和一些陣法值得研究一二，辰陽打算等閒暇時再來細看。
最後，他站在第五層門口，手持紫金令牌，將正麵朝前。
麵前微光一閃，一道門戶悄然顯現，辰陽抬步走了進去。
第五層與前幾層截然不同，沒有密集陳列的典籍，反而空曠得有些出奇。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塵埃味——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修士踏足了。
靠牆的幾排木架上，零零散散地放著幾本泛黃的典籍，封皮大多磨損嚴重，邊角卷得像乾枯的枯葉，透著歲月侵蝕的痕跡。
辰陽走上前，指尖拂過冰涼的書頁，逐本翻開瀏覽。
其中有記載上古異獸習性的，有記錄各地靈脈分布的，還有幾本頂級的功法和陣法。
甚至還有一卷某位元嬰修士的修行雜記，對金丹境修士修行大有益處。卻獨獨沒有他心心念念的那部陣法典籍。
他微微蹙眉，目光在四周來來回回掃了幾遍，始終沒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可用來隱藏。
但風長老與師尊既然都說有，自然不會欺瞞於他。
辰陽釋放出神魂靜靜感知了片刻，嘴角終於露出一抹微笑——在一處書架的拐角，他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靈力波動。
他悄悄走過去，一把抓向靈力波動傳來的地方，卻不料抓了個空——指尖觸及之處，那波動竟驟然消失了。
“什麼情況？難道古籍還能生出靈智不成？”
辰陽心中訝異，又屏神靜氣感知片刻，那熟悉的靈力波動果然再次出現，隻是這次竟移到了他身後。
這回辰陽不敢怠慢，當即都用空間之力隱入虛空，悄無聲息地靠近波動源頭。
距離靈力波動處還有一尺左右時，他驟然現身，一把從中抓出了一本典籍。
那典籍在他手中激烈掙紮，似要掙脫逃離。
辰陽立刻以五行靈力將其包裹，典籍感受到這股力量，瞬間安靜下來，活像個被馴服的狂躁小獸。
他定睛一看，手中是本殘破的古籍——原來它一直被一道小型陣法隱匿保護著，天長日久，這陣法竟仿佛快要誕生出靈智了。
那古籍的封麵早已褪儘原色，邊緣的紙頁脆如風化的樹皮，入手輕飄飄的，仿佛稍一用力就會碎裂。
封麵上用古篆寫著五個大字——《九幽秘陣錄》。
辰陽小心翼翼地將其托在掌心，指尖剛觸到封麵，一股陳舊卻精純的陣法氣息便順著指尖湧入。
與他體內的靈力輕輕一碰，泛起細微的漣漪。
他盯著那幾個古篆，心頭猛地一緊。
“九幽”二字在修行界向來是禁忌，傳聞與陰冥之力、上古凶陣息息相關，尋常修士連提及都需慎之又慎。
辰陽小心翼翼掀開第一頁，紙頁上的字跡雖已模糊不清，卻隱隱透著一股森然之意，讓人望之生寒。
開篇便是一幅殘缺的陣圖，線條扭曲詭異，旁邊標注的小字依稀可辨：
“引九幽煞氣，聚萬魂為引……”
辰陽心頭猛地一震，瞬間聯想到祭壇帶他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那裡的殘魂何止萬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