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陽屏住呼吸,用神識仔細感應著屋內的動靜,試圖確定馬波老爹的具體位置,以及看守的人數和實力。
神識如無形的觸手在屋內掃過,很快便摸清了其中的情況。
正屋中交談的兩人修為平平,一個氣息虛浮,不過築基一重;
另一個稍強些,也隻是築基二重,這兩人不足為慮。
但是並沒有馬波老爹的身影,估計是被結界刻意屏蔽了。
辰陽並未放鬆警惕,神識繼續延伸,在院落四角暗處,又捕捉到五道刻意收斂的氣息。
這五人中,三人氣息沉穩,已是築基中期;剩下兩人靈力更為渾厚,顯然已達築基後期。
就在他以為探查完畢時,心頭忽然掠過一股危險的氣息。
神識朝著那危險源頭探去,卻隻觸到一片模糊的屏障,這是用秘法進行了掩蓋。
但那偶爾泄露的一縷威壓,讓辰陽判斷出這股力量遠超築基境。
“金丹境初期。”
辰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為了布這個局,還真是下了血本,連金丹境都出動了。”
不過,對於這樣的布局,辰陽顯然沒有放在眼裡。
於他來言,擁有著異於常人的手段,現在是敵在明,他在暗,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他悄悄潛入屋內,隨即看清了兩人的模樣。
其中一人是名中年男子,右臉頰有一道貫穿疤痕,修為在築基一重。
辰陽一眼便認出,這是個老熟人。
當初他和馬波、雲翊三人在賭石坊後麵的巷子裡遭到三人偷襲。
兩人被辰陽反殺,一人逃走。而逃走的那人,正是眼前的刀疤男。
摸清楚了情況,辰陽先是悄悄布下一個結界,將屋內氣息與外界徹底隔絕,隨即一劍結果了那名築基二重看守的性命。
刀疤男正愣神間,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已憑空架在他脖子上。
他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大喊:“好漢饒命!”
辰陽自虛空中緩緩現出身形,而此時他已經變回了刀疤男見過的麵孔。
待刀疤男看清他的麵孔,頓時傻了眼。
距上次見麵不過兩個多月,辰陽的模樣還清晰地印在刀疤男腦海裡。
此刻,刀疤男隻覺一股寒意順著尾椎骨直衝天靈蓋,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剛才不過一個照麵,那名築基二重的同夥就被辰陽一招秒殺。
刀疤男這輩子從沒覺得自己如此渺小,這種渺小感,源於對方那遠超他認知的強大帶來的強烈對比。
才短短兩個多月,辰陽身上的氣息已和從前判若兩人,實力更是天差地彆,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他心裡明白,今天自己絕無半分逃離的可能。
更不敢呼叫外麵的同夥——以辰陽此刻展露的實力,若是貿然激怒了對方,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更慘。
刀疤男心頭一窒,絕望之下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他勉強穩住身形,閉上眼睛,等著死亡降臨。
“我問你答,若能讓我滿意,或許能饒你一命。”
辰陽率先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聽聞還有活路,刀疤男黯淡的眼神驟然迸出光亮,趕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