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廣北麵露不悅,看向對麵的賀家老祖賀文勳:“賀文勳,你們是什麼意思?”
此時,趙統領轉頭看向右側的賀家老祖,問道:
“賀文勳,你身後的年輕人是誰?似乎對雲城的布防有不同見解?”
賀文勳雖然已有一百餘歲,但看上去不過古稀年紀,麵容清瘦,生著鷹鉤鼻,眼神淩厲。
而他身後站著的黑衣年輕男子,始終雙手環抱胸前,麵容冷峻,帶著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
先前眾人談話時,這年輕人一直安靜傾聽,未曾插話,宛如一尊沉默的影子。
但他偶爾眸光微動時,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芒。
如此年輕,竟然有著築基六重的修為,周身還隱隱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與寒意,顯然並非尋常侍從。
此刻他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趙副統領和顧廣久都深感詫異。
其實,趙統領自從進入大廳,就一直用眼睛瞄著賀文勳身後之人。
他覺得這年輕人很是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隻覺對方與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賀文勳見趙副統領發問,趕忙回應:
“趙統領,這是我賀家遠房親戚,前些日子來走親戚的,就是個普通後輩罷了,他哪裡會有什麼不同見解。”
他頓了頓,又道:“趙統領不必多慮。我賀家在此地雖比不得雲家勢大,但在這大院之內,還容不得旁人來去自如。
若那辰陽真敢闖來劫人,定叫他有來無回。”
趙烈放下茶盞,冷哼一聲:“最好如此。隻要挨過今晚,明日將人質押往虞城,咱們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說完,趙烈的目光又在黑衣年輕人身上又多停留了片刻。
對方依舊保持著環抱雙臂的姿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看著黑衣年輕人一屑一顧的態度,他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絲不快。
正說著話,他的神魂感知到前方大門有外人進入,正是辰陽帶著雲家眾人走進了賀家大門。
他用神識在來人身上隨意探查了幾遍,隨後收回神識,臉上露出幾分不悅:
“這些家夥,讓他們去雲家檢查人質關押的情況,這麼快就回來了,分明是敷衍了事,實在不堪重任。”
此時趙副統領自覺雲城的布防已萬無一失,便一邊品著茶水,一邊與旁人輕鬆地商議著下一步計劃。
這般又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三人正交談著,大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
趙副統領心中頓時掠過一絲不安,當即對顧廣北道:“顧家族老,你去前麵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顧廣北同樣異常緊張。家主原本兵分三路,暗中派人去抓捕人質,本以為能穩操勝券。
沒料到另外兩路人馬已經失敗,眼下這裡若是再出什麼狀況,他根本沒法交代。
趙副統領的話還沒說完,他已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他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望見大門口一群人正在混戰。
可就在即將衝到人群中時,他隻覺脖頸一涼——身體仍在飛速前衝,腦袋卻已高高躍起。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無頭軀體又往前衝了一段,隨後前撲著倒在地上,腦袋則咕嚕嚕滾落在旁。
一位金丹境一重初期的強者,竟被辰陽當場秒殺。
趙副統領雖在大廳坐著,卻已察覺到前院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