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想到她會立即拒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原本溫和的眼神也添了幾分嚴厲。
“為何不行?!”
楚湘公主被問得一噎,隨即梗著脖子,有些委屈的喊道:
“他......他欺負我!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行!”
太子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哦?竟還有人敢欺負你?那你倒是說說,他到底是怎麼欺負你的?”
楚湘公主氣鼓鼓地解釋:“我聽說他有幾分能耐,本想召他來做手下為我辦事。
可他非但不願意,還......還出言不遜奚落我!
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必須好好教訓他,讓他服軟不可!”
楚湘公主話音剛落,太子心中便有了大概。
他看著女兒,語氣鄭重地說:“為父也聽說了,此人僅用兩拳,就打死了紫元皇朝一位築基八重的武士。
這可是牽扯兩朝關係的大事,你不該參與其中。”
頓了頓,太子又補充道:“他非但實戰能力不俗,還懂得陣法,確實有些本事。
我日後要成大事,正需要招募更多這樣的能人異士。
況且,他打死的還是紫元皇朝大將軍拓跋圭的兒子,這事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他們已經在暗中安排赤峰穀的殺手來對付他了,你實在不該卷入這種紛爭。”
“可是......父王!”
楚湘公主仍憋著一股氣,不服地反駁:
“外公可是紫元皇朝的皇帝,舅舅又是當朝太子,有他們一句話,拓跋大將軍還不得乖乖聽話?誰敢在我麵前亂來!”
她頓了頓,又道:“況且還有您和母妃護著我,那些人就算再有膽子,又怎麼敢對我不利?”
太子輕歎一聲,耐心解釋:“湘兒,你不懂這裡麵的利害。
我們想讓你外公和舅舅支持我們,可他們的支持從不是無償的,終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彆再任性了,把人放了吧。”
楚湘公主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無奈應道:“噢......知道了,父王。”
“去吧。另外,這事你彆再參與了,往後她們若再讓你去做些為他們站台的事,不要再輕易答應。”
楚湘公主在這兒碰了一鼻子灰,此刻滿心不快,隻能悶悶不樂地朝著關押辰陽的地方走去。
…………
胡鵬始終摸不準太子是否願意出手救人,隻能在自己的住所裡焦灼地等候消息。
忽然,他的魂海深處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陣波動,一道神識正試圖與他魂海中的烙印建立聯係。
胡鵬頓時心中大驚,這道烙印是主人親手種下的,按說隻有主人才能與之溝通。
可主人明明早已被抓,不僅靈力被牢牢鎖住,連丹田都被封住了,又怎麼可能還能動用神識之力?
他強壓下心中震驚,再次凝神仔細感知,順著那道神識傳來的距離與方向推斷,源頭竟在他和辰陽此前進入皇城的東城門之外。
胡鵬不敢有半分耽擱:若是真的主人以神魂之力跨界聯係他,必定是有萬分緊急的要事;
倘若自己敢忤逆,一旦觸怒主人,小命恐怕即刻就保不住了。
他當即快步衝出住所,一路疾奔,徑直朝著東城門而去。
剛踏出城門,便遠遠望見一道身影正站在那裡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