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無刺玫瑰,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我對世界充滿戒心,唯獨在你麵前卸下鎧甲。”
蔣霆序愣了。
“它的花語是,永恒不變的愛。”
茶玖注視著他,緩緩說出這幾個字。
她的唇離蔣霆序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臂太近了,說話時那溫熱的呼吸如同一把小小的羽毛刷子,輕輕拂過他的那一小塊皮膚。
昨晚那種不對勁的氣氛再次蔓延。
蔣霆序皺眉,他開始察覺到,昨晚的曖昧並不是他的錯覺。
也許茶玖……真的對他存了不一樣的心思。
這很荒誕。
但直覺告訴他這是真的。
蔣霆序剛想開口,用些隱晦地話語警告她,不料一隻排球從遠處飛來,以極快的速度砸向兩人。
“小心!”有人驚呼。
茶玖的第一反應是擋在蔣霆序麵前。
她軟軟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用嬌小的身體儘可能擋住他。
蔣霆序聽到排球狠狠砸在身體上的聲響,也聽到茶玖在他耳邊的悶哼。
他知道很痛。
陳叔急忙趕來:“葉小姐,你沒事吧?”
茶玖從蔣霆序身上起來,臉色都有點發白了:“沒事,沒砸中蔣先生就好。”
“扶葉小姐去擦藥。”蔣霆序看著從遠處奔跑過來的幾個小孩,臉色難得冷了下來,“是誰在這裡打球。”
陳叔回答:“是蔣老夫人收養的幾位少爺。”
蔣霆序生育上有問題,注定不會有自己的孩子。蔣老夫人隻能從旁支收了幾個年齡不大的孩子,陪在自己身邊,也算是享受了祖孫之樂。
這幾個小少爺平時很會討蔣老夫人開心,所以行事偶爾會過火些。
比如今天這樣,不在專門的球場裡打球,反而越了界到蔣霆序的地盤上撒野。
平日裡蔣霆序並不管這些事情,可是今天他卻發了火。
陳叔將幾位小少爺帶去責罰,再送回蔣老夫人身邊。
傭人拿了藥箱,正在幫茶玖處理受傷的右肩。
因為傷處在肩膀下方一些,所以茶玖開了衣服前麵的扣子,一側衣衫滑落,露出了一大片白皙如玉的後背,優美的頸部曲線也顯露無疑。
可蔣霆序的眼裡隻看見了她被球砸傷的一片紅腫。
茶玖的皮膚太過嬌嫩了,平時被輕輕一掐都會起印子。
何況被飛速的球砸到。
“嘶……”茶玖倒吸一口冷氣。
傭人安慰她:“忍一忍……”
“我來。”蔣霆序直接接過傭人手裡的藥,親自給茶玖塗抹。
傭人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收拾東西離開了。
蔣霆序塗藥時放輕了動作:“痛嗎?”
茶玖:“還好,可以繼續。”
“那我繼續了。”
“嗯。”
蔣霆序換棉球的時候,忽然覺得這段對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他稍微失神,冰冷的鑷子觸碰到茶玖的皮膚,讓她又冷又痛,抓著衣服的手都鬆開了。
攝人心魄的風光暴露無遺。
肩如美玉,腰窩盛酒……
茶玖回頭,不知所措地看著蔣霆序。
仿佛一隻迷路的小鹿,誤入無心捕獵的獵人木屋裡,兩者茫然對視,卻不知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
蔣霆序率先反應過來。
他飛快將襯衫拉上,覆蓋住茶玖的身體。
期間,他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那細膩柔軟的肌膚,那份觸感猶如揉撫最嬌嫩的花瓣,令人心神微顫。
“抱歉,清歡。”蔣霆序的聲音有些暗啞。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係統提醒:“蔣霆序的好感度到百分之四十了。”
茶玖抓著衣服,靜靜等待蔣霆序開口。
她知道,蔣霆序可能已經隱約察覺到她的心意了。
他會拒絕,還是接受?
還是……
蔣霆序緩緩說道:“我會在蔣琛下個月的生日晚宴上,正式對外公開你們的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