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發跡之後,想要攀附上靳斯言的人不少。
自薦枕席,企圖下藥,或者假裝偶遇……什麼樣的人和手段他都見過。
但當場即興一首曲子告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挺新鮮啊。
“我可以簽你,但這隻是看在你還有才華和價值的份上。”
靳斯言盯著茶玖,揉撚著微微發燙的指尖,說出口的語言卻略帶刻薄。
“如果你想像對待其他男人一樣,以為利用美色優勢就可以換取在我這裡的優待,那勸你最好到此為止,這一套對我行不通。”
茶玖驚訝地看著他:“當然不是!我從來沒有為其他人即興過曲子。”
靳斯言眼神微暗。
茶玖目光透亮誠摯:“這首《一見鐘情》完全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隻是想借著音樂感歎,像靳少這樣的外形簡直是造物主最傑出的作品,您值得任何人的一見鐘情。”
這番話換作任何一個人來講都像是拙劣不堪的彩虹屁。
可偏偏從茶玖口中說出來,卻顯得這麼的真摯誠懇,甚至連她眼中傾瀉而出的誇張欣賞,都成了她對靳斯言真誠讚美的絕佳證詞。
站在一旁的靳家助手微微哆嗦,抖落兩條手臂上不斷冒起的雞皮疙瘩。
這位楚小姐不愧是歌手啊,說的比唱得還要好聽!
可惜他們靳少根本不吃這一套。
係統提醒:“叮!靳斯言好感度達百分之二十。”
茶玖低頭抿了一口桌麵上看似沒動過的咖啡,掩去唇角微微勾起的笑容。
看來靳斯言很吃這一套嘛。
“這杯是我的。”靳斯言突然開口。
茶玖佯裝不知,麵帶歉意地放下杯子:“抱歉,我重新給您點一杯吧。”
靳斯言的目光落在那杯子邊緣濕潤之處,心裡泛起一絲微弱的異樣,但很快他又按捺下去。
“不用了,你沒吃早餐?”
“還沒,我家離這裡太遠了,坐地鐵加上換乘要兩個半小時。”
靳斯言一頓,“你沒車?”
她不是被原公司雪藏而已麼?怎麼窮困潦倒到這個地步?
茶玖坦言:“有,不過拿去維修了。其他的車被我賣掉了,拿去賠償我的醜聞給代言方帶來的損失。”
她身上的代言很多,而且都是國際大牌,要賠很多錢。
加上一些作品公司費用,雜七雜八,茶玖現在算是負債累累了。
頂流做成她這樣,也是沒誰。
靳斯言沒說什麼。
他揮手讓侍者多上了一份早餐,並且將一張副卡放在茶玖麵前。
不僅茶玖,連靳斯言身邊的助手都驚訝了。
茶玖連忙將卡推回去:“我不是……”
“三個月內出一張新專輯,十二首歌,每一首都是能夠被聽眾記住的精品,能做到麼?”靳斯言打斷,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
茶玖沒有遲疑:“可以。”
“那你就值得它。”靳斯言下巴朝那張卡一點,示意茶玖收下,“我是個商人,在你身上投資的每一筆都將以倍數收回,你不必覺得虧欠。”
靳斯言走後,侍者送來了早餐以及一瓶外傷的藥。
“靳先生說您手腕上有傷,可能用得上。”侍者解釋。
茶玖手腕上的淤青是昨晚被機車頭盔砸出來的。
她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