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壯漢再給他狠狠一腳,凶神惡煞警告道:“對靳少說話客氣點!”
靳斯言教訓人從來都是明火執仗,直報名號的。
這樣才有威懾作用。
果然,謝遠舟緩緩瞪大眼睛,眼神驚恐:“靳,靳少?”
伴隨著陣陣劇痛侵襲,他終於將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和照片中的模糊身影重合起來。
靳斯言。
他招惹的人是靳斯言!
“靳少,我……”
謝遠舟本來還想開口說什麼,可下一秒,他的臉龐卻被一隻鞋底狠狠踩在地上,來回碾壓。
“唔——”
巷子的地麵冰冷又粗糙,還摻了許多砂礫和石子,謝遠舟能清晰感知到那些尖銳物硬生生嵌入皮肉裡的疼痛。
火辣辣的,仿佛有人在將他的臉皮撕下來一般!
很快,鮮紅的血液染濕了地麵。
眼看著地上的人奄奄一息,靳斯言才收回腳,“彆再靠近她,否則我就把你做成真的繆斯雕像。”
他扯出一抹冷笑,補充道:“沒有四肢的那種。”
……
謝遠舟被送進了醫院,宋宇和江棠急匆匆趕來。
不過好在謝遠舟隻是臉部受傷,手腳骨折,喉嚨並沒有受傷。
宋宇這才放下心來,嚴肅道:“你的歌迷會直播不能推遲,得按原計劃繼續。公司和很多廣告商都談好了這場直播合作,推遲會造成嚴重的損失。”
江棠看著謝遠舟身上多處石膏,既心疼又擔憂:“可是遠舟受傷這麼嚴重,怎麼撐得住兩個小時的直播?”
宋宇淡淡道:“隻是身體受傷了,又不是喉嚨受傷,有什麼不能唱?之前楚寧摔斷了腿,也照樣在舞台上開了四個小時的演唱會,你們應該很清楚這件事才對。藝人最不能有的就是矯情。”
江棠被堵得啞口無言。
確實,楚寧帶傷也會認真完成自己的通告。
但她對江棠和謝遠舟卻十分愛護,哪怕兩人有什麼小感冒,她也會給他們批假休息。
謝遠舟半躺在病床上,左臉敷著厚重的紗布,右臉蒼白,似乎還沒有從被毆打的餘悸中走出來。
“歌迷會我可以堅持的。”他低聲說道,“但是我恐怕被靳家盯上了。”
宋宇一愣:“這怎麼回事?”
謝遠舟把靳斯言派人襲擊他的事情說出了來。
宋宇腦袋突突作疼:“你好惹不惹,惹這個瘋狗二世祖乾嘛!”
難怪他們去報案,警局那邊的態度含糊不清。
誰不知道警局局長和靳家來往密切?
警局會搭理他們才怪。
靳家在京市算是一手遮天了,他們這些權勢不如人家的螻蟻,就算吃了虧,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下去。
江棠也知道靳家的厲害,不安問道:“那靳斯言以後還對遠舟下手該怎麼辦?”
謝遠舟也望向宋宇。
宋宇冷笑:“還能怎麼辦?靳斯言要是想衝你來,誰能擋得住?你隻能期盼這件事過後他把你當做個屁一樣,放了就忘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盛娛是不可能為了一個謝遠舟對上靳斯言這條瘋狗的。
何況謝遠舟現在寫不出什麼好歌來,公司也逐漸對他不抱希望了。
以後謝遠舟是死是活,純看運氣。
謝遠舟眼神黯淡下來。
可就在這時,宋宇看見了從謝遠舟夾克中露出來的樂譜。
他打開一看,眼中的蔑視逐漸轉變為驚訝和欣賞。
“這首曲子是你新寫的?”
宋宇迫不及待問道,看向謝遠舟的眼神如看寶藏再現。
……
……
晚了晚了,我遲點再發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