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憐回想那些得罪靳斯言的人的下場,隻能咬咬牙,顫抖著把手伸向垃圾桶。
好在這個垃圾桶裡沒有垃圾。
她閉著眼睛,顫巍巍地把那隻有些發軟的泡芙塞進嘴裡……
靳斯言眸底閃過厭惡,道:“我家的鑰匙也拿出來。”
沈憐憐吃得非常痛苦,好不容易才把最後一口咽下去,忍著反胃道:“可這是靳叔叔給我的……”
她緊抓著鑰匙的指尖發白。
這是她可以自由進出靳斯言領域的象征。
是靳父對她未來兒媳身份的認可。
她不想還回去。
沈憐憐的野心比畏懼更大。
靳斯言也不廢話,直接走過去抓起她拿鑰匙的手,往桌麵上狠狠砸去。
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沈憐憐尖銳的痛叫聲響起。
茶玖換好衣服下樓時愣住了,“怎麼了這是?”
靳斯言用紙巾擦了擦手,再包起跌落在地上的鑰匙,毫不留情地丟進垃圾桶裡。
一旁的捷克狼犬慢悠悠地走來,抬起後腿,往垃圾桶裡撒了好一泡尿。
茶玖震驚:“你家狗往垃圾桶裡尿尿?”
靳斯言神情平淡:“哦,那個不是垃圾桶,是它的定製沙盆。”
捷克狼犬露出一個全場最佳的微笑。
沈憐憐當場暈厥。
……
直到出門,茶玖才知道靳斯言是打算陪她去醫院。
而不是陪沈憐憐吃飯。
她瞬間高興起來了,可來到醫院又十分忐忑,頻頻回望靳斯言。
醫生無奈道:“靳少,要不您先出去吧?”
這樣太打擾病人專注力了。
“行。”靳斯言站起身來,卻感覺被一個力道拽著。
低頭一看,茶玖可憐兮兮地抓著他的衣角,不肯讓他離開。
靳斯言又坐下,看著醫生,語氣決斷:“就這樣看吧。”
醫生:“……好吧。”
醫生仔細詢問了茶玖方方麵麵的信息,其中包括了服藥情況。
茶玖垂下的睫毛微微顫抖:“那些藥我沒有吃。”
“為什麼不吃?”
“吃藥讓我感覺麻木,遲鈍,無法思考,那些令我引以為傲的音樂靈感也會突然消失。”茶玖低沉道,“可是我需要那些靈感,需要不斷創作,才可以繼續我的事業。”
醫生點點頭,表示理解。
靳斯言在旁邊沉默不語。
等結束問診,出了醫生辦公室之後,他才開口道:“你的事業不需要以犧牲健康為代價。寫不出歌,星輝有大把人代勞。再不濟,你還可以接戲和綜藝。我會力所能及給你所有資源,但隻有一個條件,按時吃藥。”
茶玖悶悶不樂:“那我不就成了一個廢物?”
“公司養得起一個廢物。”
茶玖:“……”
(補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