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一行結束,耶律宗政比茶玖更加不舍。
草原遼闊,又沒有那麼多雙眼睛時刻盯著。
這段時間,耶律宗政可謂是和茶玖同吃、同住、同睡,好不愜意甜蜜。
可等屆時回到京中,茶玖每天下朝便要出宮回家,而他隻能待在綠瓦高牆的宮中,兩人能親近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還得時刻提防周圍之人的眼光。
光是想想,耶律宗政便覺得胸悶悵然。
回京路上,茶玖察覺出帝王的低沉情緒,便開口問道:“陛下,您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的話,可要請太醫?”
看著心愛之人眼中的關切和擔憂,耶律宗政的煩躁和陰霾才散去了些。
周圍沒人。
他大掌一攬,摟著茶玖的纖腰上了帝王等階的馬車。
茶玖驚呼:“這不合規矩!”
耶律宗政坐著,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緊箍著她的後腰,不許逃離;另一隻手撫挲著她的後頸,眼神憐愛。
“你在草原上還沒有確切告訴我答案。”他的聲音低沉,隱含不安:“回到京中,你是否還會留在我身邊?”
耶律宗政從不認為女子的清白和真實心意是同一回事。
草原上換了幾任丈夫的女子多得是,茶玖即使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將來也有選擇彆人的權力。
他想知道她親口說出的心意。
茶玖看到他隱在眸底深處的緊張和心慌
她輕歎,不再掙紮,雙手攏上他的脖頸,認真注視道:“天地之大,卻隻有陛下身邊是我心歸途,我不留下,又能到哪裡去?”
耶律宗政再也無法遏製心中愛意,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在宮中住下好不好?我讓人在養心殿給你安排住處,這樣你我便能常常相見。”
茶玖哭笑不得:“哪有臣子每天住在養心殿的?”
“你不算臣子,你是愛卿。”
茶玖:“這兩者有何不同?”
耶律宗政笑了,臉龐微側,在她冰涼的耳珠落下一吻,眸色繾綣:“吾愛,卿卿。”
茶玖沒想到“愛卿”這兩個字還能被他解讀成這樣。
曖昧,又親昵。
玉雪似的脖頸瞬間爬上羞澀粉意。
惹得耶律宗政又忍不住低頭在上麵啄吻卷舐。
末了,兩人的聲音都啞了,頭發也亂了,麵頰的潮紅正濃。
耶律宗政的粗糲指尖反複輕撫她頸上的紅痕,啞聲道:“彆下去了,這輛馬車鋪了兩層軟墊,且寬敞平穩,坐著比你的舒服。”
茶玖現在就算是想下去,也是不能了。
外麵早已靠攏侍衛和宮人,隨行大臣們也都在不遠處上馬車。
她一下去,準被看見。
耶律宗政又道:“桌上有你愛吃的點心,右手邊有些你平時看的書,可以翻來解悶。”
準備得這麼充分?
這廝把她擄上馬車是早有預謀的吧?!
不過耶律宗政的馬車確實舒服多了,茶玖在回京的顛簸路上少受了許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