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尷尬地摸摸鼻尖：“壞就壞在你在雲府這些年裡，資質平庸，刁蠻任性，並不得雲家人歡心。甚至還在真千金杜芷若被找回之後，對她處處刁難。”
杜芷若當年被雲夫人生下來，隻是暫時閉了氣，並不是真的死了。
後來被雲遊山野的鬼醫杜仲所救，還培養為親傳弟子。
雲夫人自然不必說。
雖然對原身有感情，可心裡到底更加心疼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對雲太醫而言，一個不學無術的刁蠻養女，和一個師承鬼醫的親生女兒。
選誰？
這很明顯。
而雲家兩位公子本來便不喜歡粗魯無才的雲之初，巴不得她趕緊走了才好。
雲家唯一對雲之初還有幾分愧疚的，便是雲老太太了。
誰知道雲之初妒忌心蒙了眼睛，為了陷害杜芷若，竟然在對方為老太太準備的藥膳中下了相克的東西，差點把老太太給害死了。
事到如今，雲之初已經把雲家上下都得罪了個遍。
她被趕出來時，除了雲夫人求了兩句情之外，其他人都冷眼旁觀。
了解完整件事情，茶玖臉上依舊沒有羞愧之色。
她從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和泥土，平靜望向那嬤嬤：“我想見雲老太太一麵。”
嬤嬤以為她還想要死乞白賴地求情，冷哼道：
“老太太說了，再也不願意見到你。雲之初，識相的話就自己走吧，彆讓我叫人攆你，否則就不好看了。”
茶玖目光逼視，毫不客氣道：
“我要見老太太，不是因為還想要留在雲家。而是想問問，當初她是在哪裡將我與杜芷若交換的？我好尋我自己的家人去。”
“還有，我那難產的母親未曾見我一麵便去世了。老太太將我從她身邊抱走後，是否替她安葬了？若有，我好去拜祭一番，略儘孝道。”
這番話雖然簡單，卻迅速道出內情。
圍觀者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真假千金交換，竟然雲老太太自己主導的。
她還親手將人家的孩子從死去的母親身旁抱走？
問過人家了嗎？
就這樣把孩子占為己有？
焉知那孩子沒有其他家人來尋？
如今找回真正的孩子了，卻又像丟垃圾一樣丟掉人家的孩子！
還說什麼“不願再見”。
恐怕那農婦在黃泉之下，也不願見到你這老婦！
眾人眼色中多少帶了些鄙夷。
那嬤嬤屬實沒想到茶玖竟然反將一軍，頓時臉色訕訕，不知何言，隻得進門去請雲老太太。
沒過多久，雲老太太在雲夫人小心翼翼地攙扶下，出現在了門口。
雲老太太的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食物中毒未完全康複的緣故。
她看著雲之初，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有憐憫，有失望，但更多的是審視。
雲夫人則有些軟弱，不敢與茶玖對視。
雲老太太開口先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