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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發出哀嚎,伸出另一隻手想把餐刀拔出,卻被茶玖快準狠地用第二把餐刀,同樣釘在桌上。
梅開二度。
老婦人尖叫出聲:“不可能!你怎麼會不受我的控製!”
茶玖微笑:“我為什麼要受你操控,我又沒有媽寶的癖好。”
說罷,她從兜裡掏出一個灰不溜秋的東西,放在了剛才老婦人要求她把手放上去的地方。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被五花大綁的灰皮老鼠!
茶玖慵懶地向後靠著椅背,長腿交疊,看好戲似的看著對麵的老婦人滿臉惶恐,拚命掙紮。
她嘖道:“彆總想著霸占年輕小姑娘的身體,你是什麼層次的人就該配什麼層次的皮,嚴格來說,這身老鼠皮配你,還是你高攀了呢。”
老鼠哭唧唧。
老婦人眼神怨毒地瞪著她,恨不得當場把她給撕了。
緊接著她像條極度肥胖且笨拙的蛆蟲一樣扭動著身體,企圖拭擦掉桌麵上描繪陣法的白灰。
可惜,陣法一旦開啟,就絕無停下的可能。
很快,在一陣刺目的白光中,老婦人和老鼠交換了靈魂。
裝了老婦人芯子的灰皮老鼠發瘋似的咬著捆在身上的繩子,試圖掙脫束縛逃跑。
茶玖隨手抄起一本厚重的字典拍過去,警告道:“老實點,彆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兒。”
老婦鼠被砸得頭暈目眩,大喘抽搐。
這時,書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總裁。
茶玖淡定地走過去開門。
總裁看見這副美麗的皮囊終於屬於自己的妻子,目露貪婪,伸手就要摸來:“親愛的……”
“你家親愛的在這兒呢。”
茶玖趁他不注意,掰開他的下巴把老鼠塞進去,然後一腳將他踹開。
總裁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動起手來力氣這麼大,一個不防備,往後摔去,撞碎了早被白蟻腐蝕空的脆弱欄杆,摔下一樓。
一聲慘叫。
茶玖拍了拍手上的灰,正要朝樓下走去,脖子卻忽然被人從後麵勒住。
化成厲鬼的蘇白蓮,頭發變得又密又長,鋪滿了整條走廊。
此時,她正用自己的頭發勒住茶玖的脖子,兩隻手往旁邊狠狠一拉,語氣怨毒:“賤人!生前你把我害得那麼慘,現在我要你百倍千倍的痛苦死在我手裡!”
茶玖眼疾手快,一手擋在脖子和頭發之間,留出呼吸空間;另一隻手翻轉餐刀,嘗試割斷頭發。
誰知這蘇小姐成了厲鬼後,頭發也變得堅韌了,怎麼割也割不斷。
蘇小姐看著她的舉動,得意洋洋:“想割斷我的頭發?死了這條心吧!我現在的頭發已經韌到可以絞斷一瓶汽水了!”
“那你好棒棒哦。”茶玖敷衍誇獎了一句,然後反手迅速抓住蘇白蓮後腦勺的頭發,拽著她一起撞開旁邊的欄杆跳下去。
蘇白蓮做鬼的時間不長,還沒很好地適應從人到鬼的心態轉變,因此對跳樓這種高危動作還是有著天然的恐懼。
她尖叫一聲,在墜落的過程中手忙腳亂地用頭發勾住二樓的欄杆,把她連帶著茶玖一起甩進二樓的走廊。
茶玖感覺到脖子上的束縛一鬆,趕緊翻身滾進了房間,翻出了田甜行李箱的脫毛液。
蘇白蓮被戲耍了一段,更加惱羞成怒,操控著不斷生長的頭發爬入房間。
很快,茶玖所在的房間快要被頭發淹沒了,滿地滿牆甚至天花板上都是瘋狂卷湧的頭發,像即將吞噬獵物的無光深海一樣,令人感到壓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