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穿著一身的黑衣服,帶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在街道之中。
現在是大中午,根本沒有下雨,楊文打傘的行為自然引起了很多的注意。
楊文走到一個房屋門口,用手輕輕叩響房門。
一個二十來歲青年模樣的人打開門,一臉疑惑地看著楊文。
“你是?請問你有什麼事嘛?”
青年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少年,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請問你是齊梓,紀詩的未婚夫嘛?”
楊文開口問,他並不認識齊梓,隻是聽彆人提起過紀詩有一個未婚夫,在很久之前他們就相戀了。
齊梓點點頭。
“是我,請問是有什麼事嘛?”
楊文歎了一口氣,他想到了天災信使,想到了徐誌遠,這種感覺讓人很不好受。
這種傳遞壞消息的感覺。
“小鎮被獸潮襲擊,紀詩她死了,她死前把這封信托付我交給你。”
楊文思索要怎麼組織語言,但是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晴天霹靂,這句話仿佛有重量一般,狠狠砸在齊梓的腦袋上,導致他遲遲沒有接過楊文遞來的紙。
說是一封信,但是沒有信封,甚至上麵還染上了血跡。
齊梓努力穩定自己的身形,顫抖著接過信紙,看著信紙上的內容。
我未來的丈夫,近來可好?
今天清晨的風吹拂起信紙,是提醒我太久沒有給你寫信嘛?
門外魂獸肆虐,我看到了人被無情地撕成碎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思來想去,我打算在這段時間裡給你寫一封信。
如果死神親吻我,我最放心不下的人還是你吧。
謝謝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做愛,當你在夕陽之下說要娶我的時候,我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了。
不過啊,如果以後我們生死相隔了,也沒有必要為我守一輩子啦,你是個值得被愛的人。
我有太多話想告訴你了,但是好像來不及了。
我愛你。
當然了,不必為我過於傷心啦,在夢裡,我早就嫁給你了。
這封信沒有落款,沒有信封,但是齊梓怎麼會認不出來這是他的未婚妻紀詩的筆跡。
崩潰往往是無聲的,齊梓握住信封,張大嘴,他想要瘋狂地嘶吼出來,但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齊梓淚水決堤,楊文轉身離開,他不想看到這種場麵,而且他覺得齊梓也需要獨處的時間。
“謝謝你!”
齊梓朝著楊文的背影大喊起來。
楊文愣住了,但是並沒有回頭,撐著雨傘繼續走著。
回到醫院裡,進入自己的病房,楊文立刻呼喊起醫生。
“傷口全部裂開了,幫我上藥!”
剛才的行動讓楊文的傷口裂開,血水浸濕了衣物,不過也幸虧楊文選擇了一身黑,這讓不明顯。
“讓你逞英雄,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顧青嵐全程看了楊文的行動,心中也是感觸萬千。
“獸潮怎麼樣了?壁壘能擋下來嘛?要不要我上前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