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謨老弟啊,你說這事咋整啊,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嗎?”
安路伊看著楊文,此時兩人在領主安排的住處裡休息,楊文回了一眼,隻是搖搖頭,他正在思考。
自己可沒多少時間在這裡過家家,要是神父他救不回來,就沒什麼辦法接觸教廷更高層的人,要知道這教廷神秘的很,基本高層楊文到現在為止一個都沒遇到。
甚至這位神父還是這教廷裡楊文少數見到的有職位的家夥,大部分都是各種教徒和傳教士,這個教廷隱藏的是否有些太好了。
楊文自然是可以把整個聯邦翻個底朝天把教廷高層給揪出來的,但是那樣會打草驚蛇,會把羅信給驚走的,那樣就舍本逐末了。
一定要把神父給救出來!
此時安路伊也有自己的思考,現在自己回去不是不回去也不是,自己固然可以直接說領主殺死了神父,但是一旦神父活著回來了,那麼自己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而自己偏偏不能不回去,自己越晚回去,自己的名望就越難以提高,這是個很大的問題啊。
總不能回去告訴那些教徒,啊神父被人綁起來了,大家安心等待就好,自己這邊正在跟蹤報道。
那個時候那些狂熱分子不暴動到衝進領主府才怪!那時候自己肯定要脫離這個教廷,畢竟到那個時候自己可是很有可能被當成豬頭鳥給打了啊。
這年頭,天大地大,小命最大,這一點安路伊可是十分清楚的。
真要玩砸了自己第一時間選擇跑路,這有什麼好說的呢?
也幸虧自己沒有一時上頭和其他教徒一樣把自己的全部資產捐了出去,隻捐了自己的一部分資產,但是僅僅是這一部分資產就比大部分教徒全身的身家都富裕了,這也是為什麼安路伊的身份比較高。
現在那些資產就在安路伊的身上,稍有不對立刻跑路,他覺得自己靠這些錢多多少少還是可以撐一段時間的,而楊文現在則在想另一個問題。
自己要怎麼把那位神父救出來,才能既不驚擾帕拉斯,又不被神父懷疑呢?
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但是楊文向來喜歡挑戰比較難的問題,
“咱們賭一把吧?既然神父和帕拉斯神將都在領主府之中,我們乾脆在半夜的時候直接去一些可能綁著神父的地方去探查一二,萬一我們找到了神父,未來肯定會飛黃騰達。”
楊文向著安路伊提議,聽到楊文這個提議,安路伊嘴張得巨大,幾乎合不起來。
“你知道神將意味著什麼嗎?你沒看到那女人是怎麼把那些教徒打成血霧的嗎?你居然還敢主動去找神父,彆不要命啊!”
“但是如果我們不去,以後還會有翻身的機會嗎?”
楊文隻是詢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原本還情緒激動地安路伊立刻冷靜了下來,要知道安路伊的事業心極強,隻要有一點能夠向上走的機會,都不會放棄。
不得不說楊文這句話也算是成功收住了安路伊的那顆心,死亡和永遠不能翻身,一輩子給富人修鞋賣鞋相比,到底哪個更讓人接受?
安路伊確實怕死,但是更怕自己一輩子碌碌無為,隻要有一點機會……
“就算是神將晚上也要睡覺,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在審問吧?咱們就在深夜去……”
楊文的聲音壓得很低,在寂靜的房間裡卻格外清晰,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我們不需要和神將正麵衝突,我們隻需要知道神父被關在哪裡,是否還活著,狀態如何。掌握了這些,我們就掌握了主動權。”
安路伊的臉色變幻不定,恐懼和野心在他眼中激烈交戰。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