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溫天仁本事再大,哪怕說破了天去,溫六道若是敗了,之前的所有逼逼叨叨都是狗屁。
偉力集中於個人的這個世界,還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哼。”
聖魔島幾名元嬰期見此,自是隻能作罷。
他們幾個可沒有直麵十九具元嬰級傀儡外加數百結丹期高階傀儡的膽氣與實力。那不叫勇敢,那叫白給。
再說溫天仁這裡。
等到他確定對麵的元嬰期前輩沒有對他繼續補刀的意思,方才在一陣的後怕中,單臂一掐法決,將化作牛毛般的金針金絲重新凝聚為一柄金色小劍收回體內。順帶一臉肉痛的收起了那麵破了個洞的古舊盾牌、以及那口被貫穿了兩個窟窿的銀鐘。
而這一幕,則讓瞥眼看來的王離第二元嬰,童孔驟然一眯。
心中的某個疑惑再次冒出。
“前輩,晚輩閉嘴,晚輩再也不多說一句話了可以嗎?”
溫天仁快哭了。
自家師父的名頭,乃至他們聖魔島一脈的名頭,眼看都不好使。沒奈何,隻能先認慫了。等恩師得勝歸來,再把所有宵小儘數收拾。
“你那金劍跟青易老道的青冥針符寶有何淵源?”
此話一出,正魔兩道眾多修士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特彆是魔道眾修士,一臉的凝眉沉思之色。
這一刻,眾人對於提前離開虛天殿的青易居士,均都產生了莫大的質疑。
先前,可以說正是因為青易老道作為魔道散修,沒有大勢力約束,正魔雙方,特彆是魔道的眾多高手,才幾乎儘信了儒衫老道士提供的諸多情報。可現在回過頭來一想,好家夥,你青易原來是聖魔島的人!那你提供的情報,裡邊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幾成是站在聖魔島的角度編織的謊言?
所有一切,都需重新推敲。
“啊這...”
溫天仁更是被問住了。
如此刁鑽的話題,不好答呀。
要說沒關係吧,怕是傻子都不信,畢竟他的本命飛劍確實是借用青冥針的煉製之法打造的。二者的區彆,僅是材料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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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說有關係吧?那麼該說彼此什麼關係?他作為六道極聖的親傳弟子,卻祭煉著青易老鬼的青冥針法寶,這本身便不合常理。總不能跟大家說,當年作為散修的青易居士,隻是自家恩師早早布下的一枚閒棋對不對?
青易居士的摳門可是出了名的,號稱亂星海李化元都不為過。
得是什麼樣的籌碼才能換到“青冥針”的煉製之法?
“有意思,所謂的魔道散修,結果是你聖魔島的人。這是通過以散修的名頭打掩護,從而在明麵上隱藏你們聖魔島真正的實力麼?哦對了,因為是散修,所以還可以在某些大宗門的極力邀請下,順理成章加入那些誠意相邀的勢力,打入各方內部探聽情報。
嘖嘖,溫六道下的這盤棋當真不小呀!
這個蟄伏任務,執行了百年還是兩百年,或者...三四百年?嘁,還說我等這些地地道道的散修是狼,給我等加盟逆星盟便是所謂的引狼入室;卻不知真正的狼到底是誰?圖著各方底蘊而去的家夥,又究竟是誰?!
那些突然消失的大勢力,元嬰期該不會就是被這樣裡應外合乾掉的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涵道友,無憑無據,話可不能亂說!”
聖魔島老嫗沉聲道。
“隻準你們聖魔島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瞎嗶嗶,比如溫小友剛才對於我等的詆毀。涵某這裡呢,說句大實話,可能戳到了爾等的痛點,所以反而不能多說半句是吧?”
一口老血憋在胸口,聖魔島眾人又驚又怒又沒奈何。
“等等,不會吧不會吧,早些年乃至近些年暗中乾掉諸多元嬰期同道的幕後黑手,不會就是你們聖魔島,或者說...溫六道吧?”
此話一出,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勃然變色。
早幾年的事情,場中魔道的老怪物因為各種原因,或許不甚清楚了;但近些年接連有元嬰期道友莫名失蹤的消息,他們還是知道的。
“胡說八道...”
氣急的老嫗反駁之聲尚未宣泄,第二元嬰分身當場厲聲打斷:
“胡說八道的是你聖魔島!”
眸光凶狠的彷佛能吃人。
“六極真魔功召喚出的六尊魔影,需要元嬰期的道友、甚至元後大修士的肉身作為煉屍載體,才能展露出全部戰力,這點,溫小友你應該最有發言權!來,敞開心扉,彆藏著掖著,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大家!”
這句話,宛如一道重錘,重重敲響在場中所有人的腦海中,叫人醍醐灌頂。
此外,也狠狠的鑿在躲於門中長老身後的小小一名結丹中期的小修士腦子裡,令這位魔道少門主踉蹌倒退,差點心神失守。
“說!說!快說!”
莫大法力裹挾強勁神識瞬間壓下,目標直指聖魔島溫少主。
不僅如此,數百具傀儡亦是同時發出了這道爆喝,聲勢之大就連高空中陷入苦戰的六道極聖都給驚動了。
“哇啊...”
本就有些心神失守的溫天仁,突然再遭這麼一聲精神衝擊,可謂是心膽皆寒。
胸膛的逆血此時再難壓下,一口噴出。
世間怎會如此險惡?
彆逼他了。
以往都是他以勢壓人,一般的元嬰期見了他,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師父幾分薄麵、善待他。哪料今日被人眾目睽睽之下以大欺小,且還是當著他師父、諸多師叔、以及門中眾多長老的麵。
這股憋屈:‘啊啊啊...該死,該死啊!’
“夠了。”
高空中,一股絕強的神識壓下,化解了聖魔島一行的窘迫:
“道友,他還隻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