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白竹山天符門所在?爾等的創派祖師可是天符上人?”
神識一掃,發現山門禁製粗糙不堪,彆說對付元嬰期了,便是能否阻攔一名結丹期,感覺都有點懸。
如此不難判定,天符門已經搬遷了許多次。
這亦是沒落宗門的無奈吧。
“這裡正是白竹山,前輩有何事需要晚輩效勞嗎?”
白袍老者抱拳問道。
“本來,吳某是來滅門的...”
臥槽!
天符門上下嚇得肝膽皆寒,腦子嗡嗡的,為首的溫姓結丹期直接一個趔趄,內心淒涼悲壯一片。
“前輩,我天符門上下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從不與人開啟爭端,何時曾開罪了前輩?前輩,這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請前輩明鑒呀!”
溫姓老者急得都快哭了。
就算要死,也讓他們死個明白吧?
“不是爾等得罪了吳某,是數萬年前的天符老道擅闖我等一脈的後花園,做了那賊人小偷。不怕告知爾等,天符上人正是被困死在的我之一脈的禁地內!這麼說,諸位懂了麼?”
血仇啊這是。
可這都是數萬年前的事情了,跟當今的人有什麼關係?
白袍老道很想據理力爭,但他最後哆嗦著嘴巴仍舊沒能把這話說出口。麵上慘然一片。
卻聽王離繼續道:
“不過看到你們天符門現在這副衰敗模樣,滅門什麼的委實沒啥意思,相反,本座喜歡欣賞爾等在痛苦中掙紮的樣子。這樣,給你們一次機會取悅本座。用你們手中的化靈符以及降靈符秘術,交換百年庇護。
百年後,如果天符門誕生不了五名結丹期,連讓吳某遊戲一番的資格都沒有,那麼爾等都去死好了。
若誕生了五名結丹期呢,那便來一次五局賭鬥;天符門若能在同階的五場鬥法中取勝三場,本座即可再給爾等百年庇護。
以此類推!
期間但凡有一次失敗,嘿嘿嘿...”
結果,王離沒說,而是咧嘴玩味一笑:
“諸位,是選擇現在被種下禁製,門派上下一心的為百年後一搏,還是立馬就去死?選擇權,本座給你們!十息之內,給本座答案!”
眾人聞言,麵上笑嘻嘻,心裡彆提有多憋屈與委屈。禍從天降啊。
可他們有得選擇嗎?
溫老道張了張嘴,正要替弟子們應下百年約定。
“颯...”
卻有一開始藏在門中的築基期,不願將性命壓下,悄咪咪從後山開溜了。
“哼,找死!”
一指點出,依仗一張中級中階隱身符跑路的那名築基期,當即爆成一團血霧。
老道士見狀,對於門下弟子那是感到又驚又怒;對於麵前之人,則生出了深深的寒意:對方不是鬨著玩的,真的會殺人。
“考慮怎麼樣?”
保姆是不可能保姆的。
他王某人沒那麼閒。
但要想一個沒落門派重新崛起,自身的積極性、外在的逼迫、以及時運帶來的機緣,缺一不可。
事先,他去了附近的靈風門,拜訪了對方唯一的元嬰期老祖,一起喝了會兒杯茶。彼此相談甚歡之下呢,對方表示,以天符門為中心的方圓三千裡,自此將成為一道安全區,且所有資源點儘歸天符門所有。不會存在以往的那些欺壓。
時限,百年。
且路上,已然於幾處荒山山腹中,仿造了好幾處隱藏極好的古修士洞府。隻要這些個被他種下特殊禁製的築基期以上苦瓜臉,靠近那些洞府三百丈範圍,都會生出冥冥中的感應。
算是億老道傳授的天機術的一種運用小技巧吧。
而這會兒,他更以玩弄戲謔的方式,威逼天符門上下就範、壓榨這些人的潛力、幫助他們堅定向道之心。
“百年後,留在爾等體內的禁製會發作;想活得長久一些,便拚命修行吧,天符門的渣渣們!呀哈哈哈...”
迎著愁容慘淡的百十人,王離笑著笑著,就覺得沒啥意思。
他演不下去了。
這太為難他了。
“好了,把化靈符和降靈符的煉製秘術拿出來吧。”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前輩,這是天符門的化靈符煉製之法,至於降靈符的煉製之法,則被掌門師侄帶在的身上,此刻並不在門中...”
“嗯?不在門中?等等,攜帶降靈符的那個小輩外出了?”
王離麵色一變。
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這麼巧吧?
“他外出乾嘛去了?算了,上來兩個知曉爾等掌門去向的,趕緊指路。”
可千萬彆是這個時候被羅睺吞進肚子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