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破禁吧。之前推測,要麼用數道堪比元後的強大神識衝擊半日,消磨掉大部分的禁製威能;要麼以陣破陣,開啟一道口子的使之崩潰。無論哪種,怕是都要消耗不少精力。”
老古董催促道。
他很想知道,五千年前的天南人傑都從墜魔穀內帶出了哪些東西,又能為後人留下什麼好東西。再者,留下的功法與他一比如何。
每個時代的天驕,都有比上一比的傲骨。
“不用了,已經破開了!”
王離輕歎道。
隻見雙眸綻放藍光的分身青,蹲牆腳搗鼓的這一陣,通過靈眼先後尋到了幾處神識無法觸及的節點,再又利用一個陣盤跟十幾根陣旗、在一麵玉璧上破開了一道缺口。
而千裡之堤毀於蟻穴。
順著這道裂縫一路強行撕扯,這麵玉璧上的禁陣轉瞬消除的乾乾淨淨。
“你的分身也練成了明清靈眼?”
大衍神君的第二元嬰動容問道。
“僥幸、僥幸。”
多年來,兩大分身沒事就去山川圖內吃龍鱗果、以及利用醇液配製的明清靈水洗滌雙眼,消耗的資源不是外人能夠想象的。
要沒點變化,王離可以直接鬱悶死。
“等等,這些年你總把分身窩在那卷圖畫世界裡,該不會利用上古妖修的那種移植技術,成功擴種了不少靈眼之樹吧?”
“不多,不多...嗯,百十株罷了。”
大衍神君:“...”
其實,王離隻利用綠液擴種了十幾次,小瓶更多時間還是在為九千多種靈草服務。他現在在努力讓手中的九千多種靈草,每種至少有一株達到千年火候!如此,可為五隻卡在瓶頸期的千星蜂蜂後爭取多一些的底蘊。
或許小七等還未進階,五隻蜂後先一步達到堪比元嬰期的靈蟲成熟體階段。
等到四麵玉璧接連告破,太妙神禁隨之瓦解。
一扇石門浮現於正前方。
老樣子,由元嬰分身青,全副武裝走在最前邊。之後是大衍神君的第二元嬰,再是王離居中策應、主持大局,最後由第三分身赤,盯著點後方。
石門開啟,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門後,是一處比之外殿還要大十數倍的另一處大廳。
中間豎著一棟小巧玲瓏的兩層閣樓。
閣樓通體用上佳的晶瑩寶玉凋刻而成,十餘丈高,其上每一寸都銘刻有精美靈動的符文,更有寶光閃爍,一看便頗為不凡。換而言之,整棟樓閣就是一件難得的法寶。
數丈高的門牌上,“玉磯閣”三個銀色古篆,凋龍化鳳竟在其間遊動。令王離與大衍神君兩位煉器宗師均都大開眼界。
“厲害,居然還是一位頗有功力的煉器宗師。”
老古董感歎道。
這一刻,他與那位素未蒙麵的天南狂修,莫名有種心心相惜之感。
然而王離見此,笑容頗為勉強,甚至可以說有點難看!
因為他知曉,這不是蒼坤上人的傑作,而是血焰古魔的能力之一。是血焰分魂奪舍後賦予蒼坤化身的技能。
“大廳中建造樓閣,大衍兄不覺得奇怪嗎?”
盯著樓閣前一張烏黑發黃的陳舊供桌,特彆是這張桌子上供奉著的一副長約兩尺、生怕外人發現不了的銀白色卷軸,王離深吸了一口氣。
“確實有些古怪。咦,這副供奉起來的畫軸,是用養魂木煉製的法器?”
竹筒內的大衍神君,隻是神識一掃,便確定了卷軸的材質。
轉而立馬想到了什麼,傳音提醒道:
“小心點!”
因為這種情況,與他現在不死不活的情況,太相似了!
“嗯。”
本體不著痕跡的後退了數步,乾脆退至石門門口,隨之結界呈現,兩大分身則如臨大敵的護持在側。此時,他身披青霞仙衣與阮棉青衣,金絲掌套浮於雙手手麵,頭頂乾坤花籃,腳踩淨蓮台;神識波動間,快速布下了大庚劍陣將供桌圍得嚴嚴實實。
這個過程中,畫卷並未有任何展開的跡象,這倒是讓王離一行鬆了口氣。
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口近丈大箱。將之丟入劍陣內後,再以法力牽引畫軸靠近箱子。箱子開啟一角,露出內部的另一口箱子;再開開開...一口氣開了九口,直到一口三尺玉箱。
沒說的,這是一套特製法器。
隨之二話不說,把尚未展開的卷軸丟了進去!
關上玉箱後,一連張貼了三十多張封印符籙,把玉箱箱子口的縫隙都給嚴絲合縫了。
再關,再貼符。
這次貼的更多,全是這幾年第三分身赤,親筆勾勒的傑作。
一直到最外層的第九口合上,這次更是動用了從南隴侯儲物袋中得到的半張金色符籙:上古封禁符!
反正現在的他,距離製作出這種稀世寶符還有十萬八千裡。
最後,取出十幾件從“千光寺”那群元嬰期老和尚手裡、化元順走的開光佛器,一咕嚕全用上:
“封!”
法寶寶箱一瞬光華大放,眨眼縮小為了巴掌大,落到了供桌上。十多件佛器則布成了一座巧妙的佛門陣法,以金色光罩的形式將箱子護持其中;隨後灑下“溫暖人心”的點點佛光將箱子包裹,幾個呼吸間,令法寶箱子充斥在了隱隱回蕩佛音的金光海洋之中。
“你這是?”
至於嗎?
拍了拍手,王離表示很有必要。
畢竟這次,他不準備帶著這玩意離開此地,他打算讓血焰古魔的這縷分魂繼續埋在這片大地下睡個回籠覺。
等他邁入元嬰後期、甚至化神之後,再來此地,跟那個見人就稱自己是蒼坤上人一縷殘魂的家夥,麵對麵的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
“走,瞧瞧閣樓內都有些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