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還是人家突兀後方多有後手底蘊留守各處聖殿分殿的情況下。
再看他們這邊,雖有十大部落墊底的兩大部留下的牽製天南的兩座空營,元嬰期十多二十人吧,卻如何跟突兀留守的元嬰期戰力相比?
他們慕蘭,是因為孤注一擲,沒得選擇,才幾乎壓上了所有;
人家突兀千年優勢,壓根沒必要梭哈,都能勝券在握,北寒山、九仙宮、攬星宗就是證明。換而言之,突兀至少還有對應的幾十位元嬰期坐鎮後方!
他們現在,是挾大勝之勢,以及四大元嬰後期頂尖戰力帶來的機動性優勢;卻絕不是沒可能被翻盤。
某人可以一人成軍,慕蘭明顯無人能行。
“祝長老,那你說咱們怎麼辦?”
很多人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收起一陣後怕的僥幸問道。
“樂上師,你跟幾位受傷不輕的聖殿分殿長老留下守著這裡,萬不可讓這些東西遺失。”
明著這麼說,暗地裡隱晦傳音:
“盯著點陰羅宗的那群人,彆叫咱們背了黑鍋。另外,可以稍稍檢查一下儲物袋裡的頂級靈材,將其中對咱們有用的,用同等價碼的物資換取。”
說話間,遞給了此女幾個儲物袋。
是他們幾個老家夥有備無患之下,提前為戰敗打包好的一些行李和資產。
輸了,拎包走人;
贏了,拎包入住。
不單單他們慕蘭這麼搞,突兀那邊其實也一樣。
且大家心照不宣。
“好。”
樂上師沒有拒絕。
因為她與祝神師等不同。作為侍奉聖禽的第一負責人,她在聖禽的投影消散前,收到了一道隱秘的傳音。也就是:聖殿必須以王離為主,不得有異,否則上界火禽族,將斷絕與這一界的慕蘭、曆來的供奉關係。
就差沒把她送給王離了。
而慕蘭聖女又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其不下四大神師的地位,本就因聖禽供奉才得以彰顯。若是聖禽都沒了,聖殿自是沒了存在的必要,她的一切殊榮亦將回歸平凡。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高處呆久了,哪裡還適應山腳山腰?
且為何要放棄聖禽,為何要犧牲她的利益去成全慕蘭其他各部?
所以,當看著祝神師等幾大高層沒有犯渾,沒有做出不智之舉的決定;麵上雖是始終不動聲色,心下卻為之鬆了口氣。
“我也留下吧,陰羅宗那群人,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大漢田鍾道,偷偷看了眼樂上師,眸中一閃的柔情耐人尋味。
“好,那麼其餘人,隨我追擊!”
一聲令下,慕蘭各部立時響應,緊逼了上去。
接下來,突兀人依仗戰前推進之時,布置的應急陣法層層阻攔追兵,大部隊快速後撤至最近的幾座城池內。形成新的防線。
一座座城池陣法開啟,新的一輪拉鋸戰開啟。
“夫君,慕蘭人這是什麼意思?不全力追擊,反而留下了這麼多高手。”
祝仙子沙啞著嗓子,發出如同用指甲刮著樹皮一般的聲音尋問道。
“還能為何?當然是防著咱們唄。”
眯了眯眼看向那些精致飛艇以及大量儲物袋,要說房宗主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真沒想剛跟鳴劍宗鬥了一場,損失不小;轉頭再又和西靈山對上。
開開心心收集戰場二十多萬築基期乃至結丹期的精魂,用以修複乃至強化陰羅幡他不香嗎?
“對了夫人,姓王的確實去了萬裡之外?”
房宗主回頭問道。
“三首鷲視線中,那邊確實兩道身影在忙著布置陣法。”
高空雲層中,一頭三丈大鳥六目灰光縈繞,將那邊看了個真切。
卻沒注意到,它的頭頂,一道身影靜靜而立,放佛無影無形、無聲無息。一會兒化作輕風,一會兒幻化為白雲。
房宗主身上有些好東西,比如陰羅幡,又比如能夠威脅化神期的滅仙珠。
正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肥肉都到嘴邊了,弄死後正好有人背鍋;且金雷竹的存在,注定被魔道覬覦、針對、算計,注定是魔道大宗的敵人。
防禦反擊可不是這一界修仙者的習慣。
陰羅幡、滅仙珠等,必須拿捏在自己手中。豈有放任其作為未來威脅自己的手段的道理?
韓立能活著從天魔宗呼老魔手下苟住小命,還被十魔這樣的大宗間歇性遺忘金雷竹法寶之事,真的要感謝向之禮。
沒老向,韓立很難活著回天南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