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大衍神君可以肯定,以前隻是有點風流的小毛病的他,被某人帶壞了。
第二天,夕陽西下之際。
“嗡...!”
靈寶彷品山川圖內,法力波動外界無法探尋,分身金、在此醞釀了一整天。就在十幾人中,有誰眨眼的瞬間,目標鎖定,山川圖陡然開啟,金的這一擊悍然打出!
與之同時,竹筒內,大衍神君的第二元嬰朝目標奉上了一發驚神刺,王離則給予了其餘人片刻不到的幻術致幻。
分工明確,合作愉快。
且出招完畢,連結果都不看,利索的雷光一閃、雷遁走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於是乎,驚人的靈力波動一閃而逝,眾人寒毛炸起、直起雞皮疙瘩;緊隨著回過神來想要出手救援,卻錯失了最佳的馳援時間。
那個眨了下眼皮的倒黴蛋,當場去世。
“該死,混賬,你究竟是誰?有種的給房某回來!”
眼睜睜看著雷光在百裡開外散去,房宗主有種腦血栓炸裂之感。
賊人速度之快,他表示望塵莫及,隻能乾瞪眼。
等到風一吹,鬼影子都沒了。
“隻會偷襲算什麼本事?來跟房某一戰,一戰啊!”
陰羅宗內部其實並非鐵板一塊,大長老一直很不爽他呢。隨他前來草原的十多人,毫無疑問儘數都是他的嫡係,他的鐵杆支持者。可以說,栽一個、少一個呀。
“宗主,此人端是可恨。”
十幾人同仇敵愾,怒氣值拉滿。
卻絞儘腦汁,都想不出破解歹人陰招的辦法。隻能說,前世先賢們搗鼓出的許多戰術,擱在這一界,同樣非常適用。甚至是修為越高,越加的適用。
打一槍就跑,你還追不著。
到了第八天,窩了一肚子邪火的眾人,滿心壓抑的情緒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
受不了,真的是受不了。
那種被一點點剪除羽翼的無力感,令人崩潰窒息。
到了此刻,他們已經看出來了,不是對方不強,而是在戲耍他們。或者說,僅僅在忌憚他們的宗主。
此外,兩天前曾有三人吵著要分頭逃離,其實是想作為魚餌釣出暗處的毒蛇。
然後,沒然後了。
幾個魚餌挺香的,王離很肯定。對了,他還把魚線咬斷了,魚鉤順走了。
第十一天,祝夫人去了,化作了漫天鮮紅的花瓣。
隕落的那一瞬,此女深度意識中留念的,不是她的道侶房宗主;而是此前在慕蘭部族主艦上出現的那道英氣勃發的靦腆身影,是兩族大戰時、以一敵三力斬了突兀金老怪的霸道身影。
第十七天,元嬰中期頂峰的四長老,也緊隨前邊的同門去了下邊,隻剩房宗主一人了。
有意思的是,這個時候的房宗主,變得安安靜靜像根木頭,變得不再焦躁、不再無能狂怒:
“道友,你真正想要對付的,應該隻是房某吧?現在房某的羽翼儘去,你也該現身了對不對,便讓本座瞧瞧,到底是哪路高手!”
數息後,風平浪靜;
數個時候後,風吹白雲。
房宗主深呼吸,再又深呼吸:我澹定,我不怒,我冷靜。
指甲,抓進了掌心血肉裡。
再是王離,隻是每日一發醞釀多時的斬擊練手。砍完就溜,絕不逗留。
哪怕房宗主為此故意受傷,哪怕房宗主一副失了智的狂轟濫炸大損體內法力,王離都不為所動。說隻砍你一劍,當天絕對不補刀。
他王某人,是個有原則、講規矩的體麵人。
絕對不是顧忌所謂的滅仙珠。
第二十六天,一斬突然變成一前一後的兩斬,第一斬的威力沒啥太大變化,第二斬卻讓天地失色,成片山體被散開的餘波從地圖上抹去。
這一回,換做王離本體出手了。
此前,他一直示敵以弱;
等咱們房宗主自己都認為這是暗中之人的極限後,謔的十數倍威能的悍然爆發!
且驚神刺,也從一直以來的一記,變成了大衍神君的第二元嬰跟王某人一同發力的兩記!
堂堂一代魔道巨擘,準備了數道後手,卻萬萬沒有料到暗中之人的爆發會如此之超綱;右手緊捏著滅仙珠,愣是死不瞑目。
“你可以給他一個體麵的。”
神識中響起老古董感歎的調調。
“你不懂。”
掰開黑袍男子被斬下的右手之手心,默默收起那枚滅仙珠,王離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這玩意也沒法解釋。
此物若真能威脅到化神期,跟對方講武德,就完全是對自己的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