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恨道友,了不起,到你這個年齡了,居然還有望更進一步!”
合歡宗易老魔這次親自出動。
他對古魔同樣很感興趣。
另一邊的至陽上人,眼眸縮成了兩條縫,麵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震驚的不輕。
怎麼就突破了?
而且還是不聲不響,沒有驚動任何人的突破!
在哪獲得了機緣,又在哪閉關隱藏的突破氣機?
這頭,中年書生打扮的至陽上人思緒萬千。然而最感到難以置信的,還得是那頭的三名以前作為天恨小弟、中間不願加入黃楓穀、至今沒有落腳處、修為也始終止步不前的三名元嬰中期散修!
這三人,看著天恨跟以往兩名初期的同伴,瞧著三人修為的突飛猛進,瞅著三人裝備上的儼然一新,盯著容光煥發、自信從容、精神麵貌完全不同三人,果斷縮在角落不多言、不多語。內心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
好吧,沒有甜,隻有酸苦。
酸的讓他們鬨心,苦的讓他們揪心。
憑什麼啊?
區區黃楓穀,能有如此底蘊?
哪怕有大晉的大派作為後台,也不可能讓曾經一同苦哈哈、見誰都臭著一張臉的同伴變化如此之巨吧?!
這幾十年都發生了什麼?
他們明明坐鎮元武國哪都沒去吧?
天恨麵對易老魔的直視、至陽上人隱晦的打量,那是沒有半點畏懼躲閃的以平澹目光掃了過去。
“兩位,多年不見,風采依舊。老夫不過是此前受了王師兄指點,之後閉關有所悟,僥幸突破罷了。”
早些年,他隻能仰望這倆,哪怕憑借一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秘術震懾對方,打不過就是打不過,該退避還得退避。
至於現在嘛。
這倆最好彆惹他,否則他不介意提著他手中的頂階古寶長槍、再喚上幾位同門師弟,一同打上這倆的山門去堵門。
“王道友的指點嗎?好個指點。”
至陽上人深吸了一口氣。
“諸位此來,所為何事?”
天恨笑著把話題支開。
至陽亦是沒有再多問人家如何突破、為何能突破的隱秘。
畢竟換他,他也不可能將其中的秘密告訴彆人,問也是白問,反倒自討沒趣:
“天恨道友,聽說元武國出現了古魔蹤跡,更被幾位道友逼入了這處乾金穀險地當中,此事可為真?”
天恨聞言,挑了挑眉。
他知道,消息肯定瞞不住,因為元武國除了黃楓穀修士,還對外開放了不少坊市,以及滯留有不少前來做客的中高階修士。
這些人,他們不可能霸道驅逐。
天南各方收到消息趕來,是無法避免之事。
“不錯,其身上散發著不同於魔道修士的魔氣,非常精純!”
也是因為他親眼見過、親身領教過萬丈魔淵的魔氣,所以當場道出了張鐵身上的不尋常之處。不想各派在元武國的眼睛,同樣有著見識了得之輩。
若天恨知曉太真門的跟腳、以及存在於天南的意義,大概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實力如何?”
合歡宗易老魔這個胸毛一大片的粗狂糙漢子粗聲粗氣問道。
“至少元嬰中期修為。”
卻沒有坦誠的告知鐵翅魔的情報。
反正自家師兄應該收到緊急傳音了,要不了多久即可通過無邊海海底一角直達溪國、溪國直達墜魔穀外一處地下密室、再由這處密室直接跳轉元武國天星山的傳送陣鏈...快速趕來。
這裡但凡非黃楓穀的元嬰期老怪,沒一個不是奔著好處來的。
古魔雖然危險,卻也代表機緣。
血焰之所以能從一群古修士手中保住小命,除了古修士想問清魔界通往這一界的那幾條羊腸小道的具體所在以及相關情況,同樣也打著研究魔族長壽之謎、挖掘魔族功法潛力的心思。
不然古魔血焰在最後的降臨修士故去前、在昆吾三老飛升之前,絕對會被處理掉!不可能用時間去消磨其靈智與神通,使之變得越來越虛弱,達到被強行搜魂的地步!沒道理特意將之留給後人去處理而不是直接剪除掉這個禍患!
不然,古修士的心臟,未免太大了。
啥禍患都留在人界。
被血焰視作同級存在的鐵翅魔,在擺脫人界束縛回歸魔界後,可是迅速達到了合體級!貌似還在靈界篇有過正式出場。
“隻有元嬰中期?天恨道友、還有朱道友、言道友,以三位道友的本事居然讓其從天星山逃到了數萬裡外的乾金穀?看來這頭古魔有點手段呀。”
至陽上人笑了,心下微鬆:
看來之前,還是他太敏感了。
也是,新晉的大修士而已,豈能與他這種老牌的元嬰後期相提並論?接下來,還是看他出手擒下穀裡的這頭古魔,告訴眾修,大修士之間的差距吧!
至陽老道打得什麼算盤,天恨三人一聽就明白了。
彼此對視一眼,沒多說啥,麵上亦是沒啥表情,可心中早已冷笑不止。
格局啊。
正如自家王師兄所言,天南就是一潭死水。倒不是這些人天賦不行、才智低人一等,相反,能脫引而出的,個個都是人傑;可惜被權勢及各種利益之爭所累,代代相傳下來,逐漸變得目光短淺。
按照王師兄的意思,有了大修士修為,至少要去這一界的大晉走走。
去見見這方天地的大好山河,去領教領教各方的手段。
哪怕以大欺小也無所謂。
再者,彆的做不到,組團去大晉、去競爭比較小的州府開辟一方勢力,作為橋頭堡,跳出天南這方泥潭,才是長久之道。這樣,不但能回饋天南,還能將天南燕地內卷的形式緩解一二。
當然了,若能將血色禁地、墜魔穀、無邊海萬丈封禁大陣私有化,並儘可能的開發利用上,也是一個絕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