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猥瑣老者一臉的警惕。
“本座非是天南燕地之人,這些年隻是聽命大晉宗門長輩的安排,坐鎮黃楓穀一段時間罷了。道友沒有見過本座這並不奇怪。”
赤胡扯一通。
他的這套言辭,麵前之人沒辦法識破,也不怕被識破。
“黃楓穀的道友?”
老者先是一愣,隨即一喜。
“正是。”
赤麵上的笑容更甚了,也更加的讓人如沐春風:
“道友,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急匆匆的出來。按理說,諸位應該已經抓住那頭古魔了吧?難道是易道友跟至陽道友,他們正魔兩道沒能達成一致的分配利益,進而大打出手,使得其他道友受了無妄之災?”
七情訣的心靈感應下,明知裡邊的情況,赤還是羊裝不知的耐心尋問。
“不不不,不是易老魔跟至陽道友犯渾,而是古魔並非一頭啊!暗處居然還藏著另一頭堪比大修士且速度奇快的古魔!我所在的小隊沒有防備被困於一處陣法中,給這兩魔借助陣法之力利用此地金風大加限製,最後四人隻逃出了我一人。”
說到這,老者心有餘季。
說話間,始終保持與赤的安全距離。
“什麼?兩頭古魔?!而且還能利用乾金穀的數千裡金風對付咱們這邊?”
赤則麵色大變道。
“正是。”
猥瑣老者一臉苦笑。
“那諸位道友豈不是相當不妙?要知道這金風古怪的緊,既能阻人神識,又能影響咱們的遁術,還會時刻牽製咱們的部分法力!這此消彼長,一旦兩頭古魔不跟大夥正麵硬碰,而是四處布置那種陣法分而擊之;這一個不好,易道友跟至陽道友等其他道友,怕都要栽跟頭的呀!
《劍來》
而且古魔這種存在,我西大晉各宗的典籍可是明確記載了,要比咱們同階修士厲害倍許!畢竟咱們如今流傳下來的所謂頂級魔功,也隻是拾人牙慧的產物;遇到可將魔功發揮到極致的真正古魔,豈能討得了好?”
赤的這套分析說完,對麵猥瑣老者一臉的驚駭。
他現在認真回想,對比自己的遭遇,發現事情真如麵前這位看不出修為的高手所言。
“那...那咋辦?”
問這話之前,緊張而小心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道友貴姓?如何稱呼?”
等了解到老者的遭遇跟經過,赤雖然熄了當場擒拿下此人的心思,但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沒辦法,此人的猥瑣,跟他的向師弟太像了。
而他,雖然很確定,此人不是向之禮;可就怕是風老怪、白老怪、呼老魔等大晉化神期當中的一員呀。
這些老怪物,向老鬼喜歡扮成低階弟子混跡曾經輝煌過、如今沒落的宗門;風老怪喜歡扮成元嬰期混跡各地,如出一轍的扮豬吃虎;呼老魔曾潛入過小極宮盜取寒髓,沒被小極宮寒驪上人發現,可見多麼的猥瑣小心...
三人能組團,關係還挺不錯,這跟彼此興趣相投怕是有點關係。
反正,就沒一個堂堂正正上門去討要東西或者參與某些事件的!
化神期,大都是穩重的老陰幣。
這些個大老,絕對少有越級而戰,能陰著來絕對不把自身置於陽光下;能爭取到八九成把握,絕對不會在已有六七成之時動手!
做好事不留名,做壞事更得匿名並改頭換麵。
鑒於此,等他化神之後去各大派“借”東西時,必須有樣學樣,畢竟這是前人的優良傳統與重要經驗。因而,絕對得先給本體安排好不在場證明,不能叫人發現他的身份、給人懷疑到他的身上,從而給宗門與後人留下隱患!
否則等他飛升上界,哪怕當年被欺負的宗門遠在天沙大陸或者亂星海,人家宗門一旦出個什麼傑出人物,後邊又恰好來了大晉、到了天南,那麼黃楓穀屆時必遭報複!
哪怕到時黃楓穀變成堪比大晉十正十魔靠前的霸主級存在,人家搶不了你的鎮宗之寶,轉頭坑死你家的幾名天才弟子泄憤總沒問題。
因為換他,他也會這麼乾的!
就以大欺小了,就嫁禍於人了,你黃楓穀能咋的?
猥瑣老者這裡,見赤一臉誠意尋他姓名,當真受寵若驚:
“在下姓雲,雲嵐宗雲霖,與貴宗同為天道盟一員。”
聞聽此言,赤提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既然在天南建立有宗門,那麼絕對不是大晉那邊的老怪物們。
可以安心開宰了...啊不對,是放行了。
此人,丟進天南這攤渾水裡,有大用。
“原來是雲道友,幸會幸會。雲道友,此間事大,我就不留你了;接下來,我得速速調集人手封鎖此地,免得古魔逃出乾金穀為禍天南。”
說著,朝某個方向送出了一道傳音符,然後向猥瑣老頭抱了抱拳,就要進入峽穀。
老者見狀,心下鬆了口氣。
虧得沒就地拿下他,或者要求他一起進去。不然他還真沒轍。
然而正當他準備架起遁光溜人之時,背後響起一道聲音:
“對了雲道友...”
老者聞聲,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祭出了一攻一守兩件法寶。
這貨手上,貌似沒有古寶的樣子。
其中一件法寶,都是那種彆人用過的,他隻能發揮出七成威能的次品。
見此,赤一陣失笑。
對方要麼是真的窮,要麼,保命的寶物已然折損在了穀內此前的戰鬥當中。這才沒有半點底氣,一有不對便駕駛十足。
“讓道友見笑了。”
盯著赤毫無所動,老者也反應了過來,是自己敏感過頭了。
“沒事,本座隻是讓道友去各大派傳個話,並說明一下其中的情況,曉之以理讓各大派出點人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