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敖嘯前輩,剛剛,你是想將晚輩擒拿住然後抽魂煉魄吧?
那麼,請繼續你的表演!
彆讓晚輩瞧不起你!”
這話懟得肺氣正盛的敖嘯,胸口也跟著一悶,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的陰鬱了。
其身旁的妖王及大妖們聞言,則嘴角直抽搐。
表演?
表演個屁!
誰特麼這個時候敢不長眼?
就算敖嘯老祖也不行吧。
畢竟傳說中的真靈,哪個不是一頭追著一群打的?
“小王,這頭有傷在身的老狼這麼可惡的嗎?要不要小爺上去把他劈了?”
百足蟲所化小小少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三尺如意刃,冷冷的看了敖嘯。
“有傷在身?”
聞聽這話的絕大部分修士,齊齊一呆。
隨即,心中寒意更甚三分!
冷得兩族修士的脊梁骨都是涼颼颼的!
“果然,你們銀月狼族的一大家子,全都是坑!
身為兩族底蘊之一,有傷有病就老老實實看好自家的寵物在家養傷養病唄,專門放隻寵物出來乾嘛?以為自己可以完美遙控?
還有,給自己孫女婿關禁閉,還能讓孫女婿的觸手伸到外界來攪風攪雨!
敖嘯前輩,看來,你終究也老了啊!”
搖了搖頭,王離道出了兩族無數修士的心聲。
“老了麼?”
自己確實老了。
對此,敖嘯沒有爭辯,而談起了條件:
“王小友,老夫已經喚人去帶天奎過來了;小麻雀的事,老夫這裡也給小友賠個不是!
小友還需要什麼補償,可向我兩族提出,隻要不過分,老夫儘可能滿足!
小友以為如何?”
聽起來,誠意滿滿。
但明眼人都能瞧出,這是在給他挖坑。
“明明是你銀月狼族的問題,為什麼由兩族來買單?”
王離說出這話,就知道自己被敖嘯擺了一道。
自己原本處於大氣層,卻因為依舊心係人族,會看在人族眾修士的情麵,被拉到了與對方同層次的維度,甚至還要略低一個維度的位置進行討價還價!
難怪修士不能帶有情感,特彆是涉及利益方麵!
果然。
就見敖嘯笑道:
“也對,我銀月狼族的問題,不該由兩族承擔!更不該波及妖族!小友想要什麼補償,我銀月狼族隻要能辦到的,絕對不會含湖。”
這樣一來,損失就能降到最低了。
畢竟,即便把銀月狼族整個賣了,也就那麼回事!
兩族不會傷筋動骨!
可惜,主動權在王離這邊。
你一個落魄書生跟全副武裝的兵大哥講道理?
講得通嗎?
除非那個大兵腦子犯傻!
“老狼王,還有你們,諸位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一指妖族一眾高層,再又連帶了包括幾位人族合體期的所有修士在內:
“天淵城,現在在王某手中;
你們的生死,全在王某一念之間;
人妖兩族,已經被王某包圍了啊!
你們這群甕中之鱉,一群砧板上的魚肉,遲早的戰利品,有什麼資格跟王某談條件?”
一字一句,是那麼的刺耳。
可卻是不爭的事實。
天淵城,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但反過來,性質也一樣。
一旦天淵城失守,兩族要麼自毀護族大陣、再借助聖島灰溜溜的跑路;要麼,隻能任人宰割!
“王小友,剛剛不是隻讓我銀月狼族承擔後果嗎?”
“我有說過這話麼?
我自己怎麼不記得了?
老狼王,亂說話會死狼的!”
我一左一右兩大真靈庇護,又奪取了天淵城的陣法中樞控製權,加之自身實力不俗底牌眾多!我王某人完全立於不敗之地好不好!
當下是你人妖兩族被困在自家的天淵城禁製大陣內!這玩意威力幾何你們自己是知曉的!
現在,讓本座自降高度跟你講道理?
我跟你講個錘子的道理!
當大爺當強盜不香麼?
非得自縛手腳給你當孫子?
“傷沒好,就彆逞強!”
王離滿滿的關切。
“接下來,王某提出的每一點,你們兩族都得辦到,以平息一連三次對王某出手的怒火;不然,王某隻能先殺隻雞儆猴了。”
目光在妖族一眾高層跟為首的中青年身上流轉。
意思很明確。
這隻被宰的雞,不言而喻不會有彆人,隻會是你敖嘯老祖跟妖族眾妖!
便在這時。
“什麼家夥?敢來我人妖兩族撒野?”
天淵城外。
三境七地方向。
一道龐然大物般的虛影緩緩從遠處山脈中逼近。
說它緩慢,隻是相對的。
真實情況是:山嶽在這頭巨物的身下,如同幼兒手裡的小玩具;其形體之大,幾乎不在真靈百足蟲之下。每一步的落下,都能輕輕鬆鬆跨越數百近千裡。
定睛一看,巨物的背上,坐著一道一身著甲、魁梧霸氣的身影。
來人十指交叉,雙手手背撐著下巴,手肘則磕在雙膝上。
第一眼,此人給人不動如山之感,可一旦動起來,想必會驚動風雷。
第二眼,可發現此人目光如炬,眸中儘是霸道與戰意。哪怕直麵兩頭真靈,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第三眼,其身後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拉得老長。
一身盔甲鮮豔華麗。
騷氣的不行。
“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