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尋不回先祖,他們在如今的這方欣欣向榮的勢力中,如何始終維持兩分較為特殊的地位?
許家如何快速興盛?
便在許家幾位高層急得焦頭爛額之時,之前一直旁觀的王離開口了:
“彆急,隻是需要幾道比較精純的精氣罷了。”
他的話似有神奇的魔力,頓時讓許家眾人冷靜了下來。
隨著他摸清了這場喚醒儀式的關節所在,蛟二敖閏、蛟三敖順、以及蚊女紛紛出力,各自選中三杆血幡噴出了一口精氣!
當這些精氣沒入幡旗,原本隻能說還算濃鬱的血光,當即一聲嗡鳴,而後血光大盛起來!
如同三顆血日冉冉升起!
耀目程度根本不是先前可比的。
且血光大盛隻是表象的,真正的變化在於,有鮮紅的符文如同潮水般的從三杆幡旗內狂湧而出,緊跟著順著靈力供給鑽進了血晶棺的血繭內。
原本開始萎縮的血繭,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體表血絲蠕動之下,愈發勾勒出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形態。
與之同時,原本催動幡旗大感吃力的許家修士們,隻覺壓力一輕;
許元許火等高層,駕馭血幡則更加的得心應手了,這讓他們先是一怔,隨即大喜!
暗道自家沒有跟錯人!
“開始凝化血軀!”
許元大喝道。
手中法決一秒百十個,掐出了無數殘影。
而人形血繭在飛速吸納了大量符文後,體表靈光流轉越發熾烈,甚至逐漸變得晶瑩,開始大片的凝固起來。
半盞茶之後,血繭化作人形血色凋塑。
一動不動躺臥在晶棺當中。
“成了!”
許家三名煉虛期族老,立時狂喜不已。
隨著他們手中的法決收斂,陣法之光為之暗澹了下去。
一乾許家修士則紛紛望向了血色晶棺。
棺中,血色凋像的表麵,晶光一時流轉不定;卡卡一陣的細微脆響,凋像彷若一個易碎的精致瓷器,在接連的脆響聲中崩裂出密密麻麻的細小裂痕。
“許家三位長老留下,其餘之人儘數退下!”
王離打了一記響指,讓眾人雙眼暫時失明之餘,隨即沉聲道。
眾人聞言不明所以。
但還是強忍好奇心一個接一個的飛遁而去。
唯有三名許家的煉虛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下一刻。
他們便明白了。
隻見血繭化作無數碎片掉落後,儘皆氣化為了粉色的薄霧,如同雲之羽衣,披在了一具美麗絕倫的女性胴體身上。
且這具胴體無論那雙修長的雙腿,還是那繃緊的小腹,均都散發出一股對男性而來致命的吸引力。
】
而那光滑如玉的潔白肌膚,玉潔的麵容,更是讓這具胴體無有一絲的缺陷。
再者,此女本身雙目緊閉,雙臂交叉擋在胸前,將更加波瀾壯闊的景象遮掩住了大半。特彆是粉色霧靄所化霞衣時隱時現的。
這姿態,讓廳中許家三老不由自主的暗暗咽了口唾沫。
隨之果斷回避。
這也是三人修為高深,經曆夠多,定力非是低階修士可比的,否則恐怕弄不好真會露出不堪醜態。
“好一個天生的冰肌玉骨!這血魄分身果然有些門道!”
王離以術法研究者的身份,不吝讚歎道。
眸中沒有一絲的邪念。
乾淨的很。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至於許家三人是不是這麼認為的?那就天知道了。
隨著他的這聲讚歎,晶棺中含包待放的少女,修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了美目。一對血紅色的童孔第一時間在王離與三個背過身去許家族老身上掃了一圈。
這一瞬,王某人捕捉到了一股遊蕩在他身周的神念之力。
強度而言雖然一般般,但非常的隱晦,也具備很強的滲透力!哪怕是他,竟然也有一種即將被看透的詭異感覺。
“不愧是冰魄仙子,很不錯的神念秘術!”
實在忍不住,他又讚了一句。
轉而渾身法力一震,那種詭異感頓時煙消雲散。
而已經坐起身、右手橫在兩隻大白兔前邊儘可能的遮掩一二、左手則一捋側邊青絲的絕色少女這邊,立馬有種隔著一片濃濃迷霧窺探迷霧深處事物之感。
神識的捕捉效果,居然詭異的還沒有肉眼直觀看待來的清晰。
仿佛自己的神識“近視了”,不對,應該說彷若得了老花眼!
“咦?”
四目相對。
王離笑嗬嗬的澹定自若,反正他是不會感到尷尬什麼的,畢竟吃虧的又不是他!
血魄分身則是眼皮狂跳!
她感覺,自己哪怕有粉色霧靄所化的霞衣遮掩,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看了個乾淨!著實有種剛剛睡醒後掀開被子,卻才發現自己身不著寸縷還被某人以鑒賞的眼光從頭到腳、從外到內的一寸寸欣賞了一遍的糟糕初體驗!
於是,有些氣憤的趕忙讓霞衣凝實,化作宮裝穿著在身。
正要質問些什麼的時候,對麵青年輕輕歎了口氣:
“可惜你我不在一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