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給他們殘廢的兒子湊醫藥費。”
夜千羽心中一沉:馬超發生了什麼事?居然連房子都賣了!
夜千羽離開高樓,回到高空處,神識探出,將整個江城籠罩在其中。在神識的探索下,夜千羽很快就發現馬超一家原來住在他和冷依依住的那間小房子裡。他來到房門前敲響房門。下一刻,“誰啊?”隨著聲音傳出,馬嬸打開了房門。
馬嬸一身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空蕩蕩地晃著,仿佛風一吹就能把人卷走。她的臉蠟黃蠟黃的,顴骨高高地聳著,眼窩深陷下去,像兩口枯井。眼角的皺紋密密麻麻,順著臉頰一直延伸到下頜,像乾裂土地上的溝壑。那雙往日裡總是閃著光的眼睛,如今灰蒙蒙的,眼珠上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灰翳,半天才遲緩地轉動一下。她的頭發花白了大半,亂糟糟地挽了個鬆垮的髻,幾縷碎發垂在額前,沾著些灰塵。一陣風吹過,掀起她額前的亂發,露出下麵更加凹陷的眼眶。她輕輕咳嗽了兩聲,聲音沙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在拉動,每一聲都帶著氣若遊絲的虛弱。她微微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隻剩下無儘的疲憊和深深的愁苦,像一層化不開的濃墨,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夜千羽大吃一驚:“嬸子,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馬嬸低垂的頭抬起,混濁的眼神瞬間閃過一抹光亮:“是小羽來了啊,快進來。”
夜千羽走進屋子,屋子裡的布置跟以前他跟冷依依住的時候沒什麼變化,隻是在陽台處的地上有兩床被褥,顯然是打地鋪休息的。
“嬸子,我叔呢?”
“你叔他出去上班了,等他回來,你好好陪他喝一點。”
“好的嬸子,我先去看看馬超。”
夜千羽推門進入臥室,就見馬超躺在床上,像一截失了魂的枯木。曾經走路身上肉都顫抖的身體,如今隻剩一把骨頭架子支著鬆垮的皮肉,蓋在身上的錦被空蕩蕩的,仿佛裡麵裹著的不是個活人,而是副早該入殮的遺骸。
顴骨高高地聳著,眼窩陷成兩個黑黢黢的深洞,裡頭蒙著層灰翳,連翻個眼珠都費勁。嘴唇乾裂得像久旱的土地,泛著死白,嘴角還凝著點褐色的藥漬。隻有胸口那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喘著氣,可那氣兒細得像遊絲,每一次起伏都慢得讓人揪心,仿佛下一秒就要斷了。
屋子裡靜得可怕,隻聽見他喉嚨裡偶爾發出點含糊的痰響,像破舊的風箱在苟延殘喘。陽光從窗欞縫裡漏進來,照見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那雙手曾能擰斷敵將脖頸,此刻卻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了,指節枯瘦得像老樹枝,指甲蓋泛著青黑。
誰也說不清他是醒著還是昏著,偶爾眼皮顫一下,露出點眼白,也沒半點神采,就那麼直勾勾地望著房頂,像望著奈何橋的方向。
一股淡淡的藥味混著黴味在屋子裡飄著,可這藥味救不回他身上那股子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死氣。他就那麼躺著,一天比一天輕,一天比一天冷,像盞熬乾了油的燈,就等著最後一點火星子熄滅。窗外的風嗚嗚地刮著,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催。
夜千羽神識探進馬超體內掃視了一遍,神色陰沉的可怕:馬超雙膝粉碎,丹田破碎,渾身的經脈寸寸斷裂,身體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如果不是用藥物吊著,估計早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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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羽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朵九劫雷藤花塞進馬超的嘴裡,一股元力湧進他的體內,引導著藥力修複他的傷勢。
馬超此刻麵色蒼白如紙,昏迷中眉頭仍緊緊鎖著,身體因劇痛不時輕顫。
那九劫雷藤花藥力果然霸道,甫一入體便如烈火烹油,在馬超體內橫衝直撞。夜千羽不敢怠慢,連忙催動元力化作引路燈,引導著這股狂暴藥力。他的元力如同一雙溫柔的手,將那股近乎失控的藥力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先是引向破損最為嚴重的丹田。
丹田內,原本飽滿的氣海早已碎裂成無數小塊,如同破碎的琉璃盞。夜千羽引導著藥力絲絲縷縷滲入裂痕,每一次滲透,馬超的身體都會劇烈顫抖一下,額上冷汗涔涔。夜千羽咬緊牙關,元力輸出越發柔和,如同春雨般滋潤著乾涸的土地,一點點修補著丹田的裂痕。
待丹田稍稍穩定,他又引導殘餘藥力流向四肢百骸。那些斷裂淤塞的經脈,在藥力的衝擊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河流,漸漸重新煥發生機。夜千羽的元力則如同靈巧的工匠,耐心地疏通著每一處淤塞,連接著每一處斷裂。
整個過程極為耗費心神,夜千羽額頭滲出細密汗珠,臉色也添了幾分蒼白。但他不敢有絲毫鬆懈,直到最後一絲藥力被完全吸收,馬超體內的元力開始重新緩緩運轉,她才長舒一口氣,緩緩收回元力。
此時,馬超原本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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