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這是我的職責！”
一個男人語氣堅定地說：“既然法院判他有罪，我就要將他帶回接受審判。”
一聽這話，周樂馬上就明白了。
那是毛向陽的聲音，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原來兩人還真是表弟兄的關係。
難怪他說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不僅長相相似，成長經曆一樣，連工作的單位和行事風格都很接近。
李向東三人成為臥底之後，行事愈發無所顧忌。
他們與毛向陽在香港的作風，幾乎如出一轍。
“那你是不是也該把我一起帶走？”
李向東憤怒地吼道：“法院已經判我有罪了，來啊！把我也抓回去！”
毛向陽沉默片刻，才低聲說道：“表哥，我是奉命來抓他的，請你彆讓我難做。”
李長江也氣憤地說：“我不是罪犯，你不相信就算了，非要屈打成招，現在我都逃到香港來了，你為什麼還緊追不舍？”
“這是我的責任！”
“什麼？你……”毛向陽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你還敢頂嘴？落到我們手上還想囂張？”
王建軍怒斥道，“李長江都說了是被冤枉的，你還追過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上過戰場、流過血的人？”
“哦？”
聽到王建軍的話，周樂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
看來毛向陽剛進來就落了下風，已經被控製住了？
想想也不奇怪，屋子裡除了鐘天正外，其餘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毛向陽隻要稍一分神，被人製住也是情理之中。
王建軍話音剛落，毛向陽便冷冷回應：“內地正在發展，有些犧牲是難免的。”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建軍冷靜點！”戚京生急忙勸阻。
這時，周樂正好走到門口。
隻見毛向陽正被王建軍用槍指著腦袋，戚京生試圖拉住他。
李長江和李向東站在毛向陽對麵，其他人則隱隱將他們圍在中間。
那些奶茶幫成員，則全都縮在牆角不敢動彈。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你瘋了嗎？”
出手的是李向東，他一邊打一邊罵：“你剛才說什麼？李長江是什麼人？你也敢說出這種話，你自己不覺得羞恥嗎？”
毛向陽仍倔強地回嘴：“我隻是按規矩辦事。”
“混賬！”
李向東一把將李長江拉到麵前：“他是家裡的獨子，入伍不到三個月就上了戰場。
第二年就立了五次功，殺了三十多個安南兵，身上傷痕累累數都數不清。
他的父親也曾上過戰場，負過傷，流過血。
他又指著王建軍和小富說：“還有他們，也都是從安南戰場上活下來的，身上都有榮譽加身。
你在他們麵前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不同於毛向陽，李向東曾親曆安南戰場。
他對戰場的殘酷有著切身體會，也明白弟兄們的艱難。
李長江和小富，是與他一同經曆過生死的人。
在這些人麵前，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否定了他們曾經的付出。
他若不生氣，反倒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