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九紋龍橫掃尖旺一帶，而他隻做到了統一油麻地。
如果沒有那次變故，他未必有機會上位。
如今他對這些事情早已淡然，不願再卷入紛爭之中。
愛蓮姐說道：“你也做得不比他差，一夜之間乾掉兩個雙花紅棍，隻是時機沒他好罷了。”
火爆明接著問：“阿公，我們到底要不要動手？”
“洪泰現在群龍無首，自從周樂接掌佐敦之後，我們在油麻地的空間越來越小！”
他上次栽在周樂手裡，這陣子老實了不少。
要是沒有阿公出錢打點，他恐怕都回不來，從此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社團的情況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周樂在佐敦穩住陣腳後，迅速擴張勢力，反手就吞掉了四個小字頭不少地盤，勢力已經伸到油麻地。
還和靚坤的地盤連成一片，成為油尖旺一帶最大的勢力，背後還有洪興支持。
這次和福這邊又有九紋龍複出，以他過往作風來看，恒字在油麻地恐怕日子會更難過了。
有這樣擔憂的人，不止他們一個。
阿公皺眉回應：“今天開會就是為了討論這件事！”
恒字這幾年能安穩度日，多虧了耀文。
但自打耀文收手之後，就開始走下坡路。
社團裡真正有腦子的人不多。
不是誰都有周樂那樣的頭腦。
看看耀文這種猛人，退下來也隻能靠賣水果維生。
就連九紋龍也隻是在冰室裡混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沒有。”
方潔霞語氣平靜，“但你心裡清楚，有些事不需要證據。”
周樂望著她，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
“我這個人啊，最講道理。”
他緩緩說道，“你說帶走我就帶走我？”
“你要是不配合，那就不是去警署這麼簡單了。”
方潔霞目光銳利，“周樂，彆逼我動真格的。”
“動真格？”
他輕笑一聲，“你上次來的時候，也不是這麼說的。”
空氣一時之間有些凝滯。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方潔霞低聲說，“我現在是公事公辦。”
“那好。”
周樂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去警署聊聊。”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手銬，沒有碰。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
他邊往外走邊說，“我在油麻地這塊地方，不是白混的。”
“我知道。”
方潔霞跟在他身後，“所以才要快點動手。”
“動手這個詞不好聽。”
周樂回頭看了她一眼，“聽起來像要出人命。”
“你不也是天天在刀尖上打滾？”
方潔霞冷冷回應。
“我是江湖人。”
周樂笑了笑，“你是執法者，說話得有點分寸。”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日料店，門口已經停著一輛警車。
陽光刺眼，風吹過街道，似乎帶起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周樂沒有理會手銬，直視方潔霞的眼睛開口問。
“嗬嗬！”
方潔霞冷笑一聲，“你前幾天在慈雲山動靜不小，警署沒找你不代表毫無頭緒。看到你帶走太子的人，可不止一個。”
呃……
周樂微微一怔，這事確實難以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