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軍這人太可惡了。
他背後藏了個水囊,趁著自己愣神的功夫,又將水潑在了自己頭上。
冷。
並且衣服上的水白擰了。
……
回到那鐵匠鋪子,劉建軍就一頭鑽了進去,但很快就被一個學徒請出來,那學徒語氣倒是客氣,說著“裡屋雜亂,客在外稍候片刻就行”的話。
但意圖卻很明顯。
鐵匠也是一門手藝活兒,哪兒能給劉建軍看去?
劉建軍則是不滿地小聲嘀咕:“不就一份鐵匠手藝麼,藏著掖著的,本來還想進去烤烤火的。”
但沒一會兒,那學徒又出來了,抱著一個火盆,熱情的招呼:“客方才是去跳潑寒戲了吧?這天可怪冷,客先暖暖身子,師父說他馬上好了!”
劉建軍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或許是兩人在外守著的原因,那鐵匠老師傅手腳快了許多,沒一會兒就將一隻陰陽魚鍋送了出來。
李賢定睛看去,那陰陽魚鍋還真就和盆沒什麼區彆,但或許是他給的銀錢多了,那老師傅貼心的在“盆底”打了三足,又在兩隻“魚”的交接處打了一對耳,看起來總算是像那麼回事了。
劉建軍對這隻鍋很滿意。
……
兩人一路回到沛王府。
剛到府門口,便有一個奴仆抱著一大堆拜帖,欠著身子小步跑了過來,躬身拱手行禮:“沛王,劉長史,這是今日府上拜訪的客單,禮單在庫房……”
李賢還沒開口,劉建軍就順手接過了那些拜帖,吩咐道:“知道了,去備些熱水,我和王爺要洗澡,另外,我昨兒吩咐的那些菜肴和香料都準備好了嗎?”
奴仆急忙回答:“三德子一大清早就出去買了,想來也快回來了!”
“嗯,等他回來了讓他去我房裡找我。”
“喏!”那奴仆最後應了一聲便退到了一邊。
李賢則是好奇的問:“三德子是誰?”
“府上負責采購的,挺機靈一個小夥子。”
李賢無語,劉建軍自己還隻是個少年,說出的話卻偏偏老氣橫秋。
同時又在心裡想:劉建軍的性子果然在哪裡都吃得開,在沛王府才幾天,卻已經能記住府上奴仆的名字了。
“賢子,待會兒我去你房裡洗澡。”劉建軍突然說。
李賢一愣:“你房裡不是安排了兩個侍女服侍麼,都是你喜歡的……苗條的。”
李賢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劉建軍對那些瘦弱女子的描述詞。
“你不說這個還好,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你給我安排的啥!”
劉建軍突然生氣,氣急敗壞的念叨:“昨兒晚上洗澡,那倆丫頭光著身子就鑽進了我澡盆子裡,我心裡那個高興啊!心想著賢子你可算是會來事了!”
“那不挺好的麼?”李賢一臉茫然。
“好個屁!”劉建軍氣急敗壞,“那倆丫頭在我身上一陣撩撥,我那個火急火燎的啊!可一轉眼,卻發現這倆丫頭都有點太平了!左邊一問,好家夥,年方豆蔻!
“右邊再一問,好家夥!更小,!
“賢子,你這是讓我犯罪啊!”劉建軍一臉痛心疾首。
李賢還是一臉茫然,問:“那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