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晚月被鬨鐘吵醒。
閉著眼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機,摸了幾下沒拿到,還把手機越推越遠。
背上貼上來一個火熱的胸膛。
一條更長的胳膊貼著她的手臂伸出去,拿到手機,放到她手裡。
夏晚月勉強睜開眼,關了手機上的鬨鐘。
手一鬆,讓手機落在床上。
握住正在退開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又閉上了眼。
方時一條胳膊擠在他和夏晚月之間,另一條胳膊摟在夏晚月腰上。
姿勢有點兒彆扭,但他沒敢動。
懷中身體溫熱柔軟,烏黑發絲間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是他昨晚夢裡的味道……
想起昨晚,方時艱難吞咽了一下,臉又開始發燙。
昨天晚上,夏晚月說李導要求帶他去劇組,給他看了李導發的信息。
他已經答應了,夏晚月卻不讓他走。
美其名曰,怕他現在答應隻是敷衍,明天早上又躲在房間不開門。
他什麼時候敷衍過她?
他跟夏晚月解釋,他們兩個現在的狀態不適合一起睡。
夏晚月眨著明亮的眼睛笑盈盈看著他反問,好朋友睡一起怎麼了。
這個問題,他無言以對。
如果之前,夏晚月問他“好朋友牽手怎麼了”、“好朋友接吻怎麼了”,他還能反駁不行。
但現在……
做為所謂的“好朋友”,他們牽手、擁抱、接吻、甚至……
做了那麼多親密的事,“好朋友”早就變質了。
再說不能睡一起,就有些掩耳盜鈴了。
他心裡其實也早就認定了,夏晚月會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朋友、老婆。
可是,他們兩個現在確實不適合睡在一起。
夏晚月總是撩他,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喜歡的人這樣撩撥。
他是正常男人。
可他還想再等等,等他有能力跟她在一起……
夏晚月撒嬌保證,不會對他做什麼。
他信了。
夏晚月又含著他的唇嬌聲撒嬌。
說他衣服濕了,穿著浴袍從她房間離開,被人看見對她影響不好。
他也擔心。
遲疑之下,他半推半就,被夏晚月拉上了床。
然後經曆了一場讓他終身難忘的“痛苦”折磨。
說不會對他做什麼的人,關了燈就把手往他浴袍裡伸。
在夏晚月說出關了燈讓他隨便摸的時候,他其實就應該有警覺的。
夏晚月說出口的話,或許就是她心裡的企圖。
燈關之後,被解開浴袍,摸遍全身的人變成了他。
夏晚月的放縱誘哄,讓他幾乎難以自持。
昨天晚上差一點兒他就忍不住了,隻差最後一步……
方時越想呼吸越重,摟在夏晚月腰上的胳膊不禁緊了緊。
如果不是夏晚月嚶嗯出聲,他幾乎想把夏晚月鎖進身體裡。
夏晚月動了下,方時受驚般猛地放鬆了胳膊。
夏晚月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閉著眼一頭紮進他胸口。
浴袍散開,鼻尖碰到火熱的肌膚。
夏晚月動著腦袋,把唇貼上了方時的胸口。
過了一會兒,睜開眼退開一看,被她吸過的地方多了一枚新鮮的草莓。
跟昨晚的幾顆混在一起,這一顆顯得尤其鮮紅。
夏晚月湊過去又親了一下,抬起頭,對上方時漆黑暗湧的眸子。
“早阿時~”
一聽到她的聲音,方時腦海中就浮現出昨晚的荒唐。
喉嚨乾澀,說不出話,默默垂下眼皮。
看到他泛紅的耳尖,夏晚月勾起嘴角。
“怎麼不說話?不是昨天晚上哭著喊姐姐的時候了?信不信我……”